以前和蒋辽有过接触,知道此人不一般,但是五百两是天价了,他没考虑就拒绝了,钱掌柜实在想不通。
辣酱的方子人真不想卖,他们也不能强人所难。
沉思了一阵,他说道:“还请两位稍等片刻,容我和东家请示一声。”
“钱掌柜请。”蒋辽示意。
钱掌柜走出去后,廉长林转回头,松开了搭在钱盒上的手。
聚枫酒楼的东家,他鲜少听闻。
只知道酒楼基本是放权钱掌柜主事,东家很少会过来。
蒋辽不认识聚枫酒楼的东家,对这人更不好奇,回头倒了杯水,看了眼廉长林,给他也倒了一杯。
没多久钱掌柜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青年男子。
走在前面的人看着二十七八岁,风度翩翩的纨绔子弟样,手里拿着把雪白玉扇。
另一位个子低些的人,年纪比他年轻些,穿着倒是差不多,不过看着就低调多了。
“这位是我们酒楼的东家,余枫,这位是我们东家的朋友,钟先生。”钱掌柜进来后介绍到。
余枫合起玉扇落座:“早就听闻蒋老板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他说完看向廉长林,客气笑了笑,随后打开玉扇轻扇起来,悠闲自在的很。
“余老板过奖了。”蒋辽回道。
然后看了眼坐在余枫旁边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坐下后目光一直看着廉长林。
“哪是过奖,这可是肺腑之言。”余枫笑道,然后差人去上一壶好茶过来,“钱掌柜,你也去忙吧,有什么事我同蒋老板说就行。”
“好。”钱掌柜应声,出去把门带上。
“想必余老板方才也听钱掌柜说了,辣酱的方子我不打算卖。”蒋辽道,“今日这顿饭就先谢过了,日后有机会,肯定再来光顾。”
“蒋老板,这都没开始聊呢,话还是别说太早。”余枫不急不缓打断道,“若是觉得我们开价少了,价钱随你再提。”
聚枫酒楼如今的生意不差,但既然辣酱这么好,能买回来自然是好的。
反正他有钱有闲。
余枫看着是有备而来,蒋辽不想多说,直接道:“没什么好聊的,方子我们不卖。”
旁边打量他的目光太过直白,又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廉长林转头看坐下后一直盯着他的人。
见他看过来,钟立辰淡笑了下,示意无事,低头拿起小二送来的茶壶给自己倒茶。
会开价五百两,是因为蒋辽他们不能散卖,这才提高了价钱,哪知他听完能随意提价也丝毫不动心。
“价钱随便你提可不是说笑的。”余枫问,“蒋老板当真不卖方子?”
“这跟价钱没关系。”蒋辽道,“不论方子的话,贵酒楼若是只买辣酱,我们还是非常欢迎的。”
“那若是我说,你家……”余枫看了眼廉长林,随即笑了笑。
“你弟弟的嗓子,我这朋友能治好,蒋老板依然不打算卖方子?”
“我朋友自小学医,对你弟弟这类的病症都有专研,只要进行针对性治疗,他有把握治好你弟弟的嗓子。”
余枫说的笃定,蒋辽的表情却看不出什么来,也不知信不信。
他继续道:“前些日从宁城回来的客船上有乘客突发恶疾,你在码头的朋友不是在找当时出手相助的游医,实不相瞒正是我朋友。”
钟立辰虽然现在只是他的随行大夫,但确实医术精深。
只略一听闻廉长林的病情,心里就有了对症,不会跟别的大夫那样一筹莫展。
“你那朋友人脉不少,没想到险些被他打听到住的地方,”余枫笑道,“所以反回去做了一番调查,蒋老板见谅。”
能在镇上开酒楼这么久,余枫的势力定是不小,就算没有赵潭先去打探,他们想买方子要查到他们也很轻易。
不过倒是真凑巧,竟然就是这个人。
方才看他进门一直打量廉长林,蒋辽就觉得有些奇怪。
所以还真是有备而来。
蒋辽看了眼钟立辰,不客气地道:“连人都没见过更没把过脉,病因都不清楚就说有把握治好,我看钟先生倒不像行医之人。”
比起正宗治病的大夫,钟立辰确实过于年轻。
他给人治病时没少被人质疑,闻言只是笑了笑,并不在意:“既然打听过你们,自是对此有所了解。”
“久病沉疴要治好并非一朝一夕的事,你弟弟先前服用的药虽不起效,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治好。”
“若配合我开的药方再定期进行针灸,我不敢笃定说能治好,但起码我有把握。”
行医望闻问切视为基础,先前打听到廉长林的病,进来又观了他的面色,不需要再进一步确认,钟立辰也看出了根本。
廉长林的手搭在桌面,钟立辰和他之间隔了一个桌椅,说着话抬手过去要给他把脉。
后者却没配合,把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