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冲方子来的,还是就只是简单冲着辣酱。
蒋辽饭都吃了小半碗,廉长林还拿着筷子没动静,坐在旁边低垂着眼睑一副思虑状。
“别想太多,先吃饭。”蒋辽旁看了他一眼,开口催道。
说不了话,这脑子想的事是一点不少。
吃饱喝足后,酒楼小二还送来了两道点心,蒋辽尝了一块,甜的发腻。
他碾了碾两个指腹沾上的糕点粉末,把盘子都挪给廉长林,然后让小二送壶清水过来。
廉长林就着水把点心吃的差不多时,钱掌柜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事绊住了,这才过来。
“实在抱歉,临时有事走不开,两位吃好了?”钱掌柜坐下后问道。
“贵酒楼的菜真是名不虚传,难怪能在镇上屹立不倒这么多年。”蒋辽笑道。
早两年环境差,挣不到钱不少食肆酒楼都接二连三关了门,聚枫酒楼没倒,还逐渐经营成了镇上只此一家的酒楼。
“蒋老板说笑了,想必你也尝出来了,这几道菜放了你们的辣酱,如今这几道菜卖的好,还是多亏了你们的辣酱。”
钱掌柜直名意图:“实不相瞒,我们酒楼想买这辣酱的方子,为表诚意这才特地请二位过来。”
一开始听说镇上出了新鲜的吃食,差人买回来尝了凉粉,之后又买了酸粉尝到里面的辣酱。
经营酒楼这么多年,对于吃的,钱掌柜嘴刁的很,一尝辣酱就知道不简单。
让人专程去买了些辣酱回来,酒楼厨子做菜时用上,味道确实更上一层,每日过来的客人都逐渐多了。
之后去打听了才知道,新出的吃食是蒋辽卖的。
他也是没想到,蒋辽不久前还要仰仗他们酒楼,竟短短时间就将吃食做出名堂来。
方才尝了菜,蒋辽和廉长林就猜出酒楼的打算,听到钱掌柜这样说,两人丝毫不意外。
听完蒋辽就笑了笑:“贵酒楼的诚意我们领了,不过实在不好意思,辣酱的方子我们不卖。”
“蒋老板别急着拒绝,还是先听听我们的条件,再做决定也不迟。”
钱掌柜并不担心他不卖方子,还对此非常胜券在握。
蒋辽倒要听听看他们能开出什么条件:“您说。”
“我们主要是想买辣酱方子,顺道凉粉的方子一起买了,届时你们依然可以继续做如今的吃食生意,我们酒楼不会多加干涉。”
看上他们的辣酱,连凉粉一起收割,还一副看不上只是顺带的口气。
蒋辽笑道:“这顿饭吃的很好,钱掌柜破费了,辣酱的方子我并不打算卖,凉粉的方子更是。”
知道他会拒绝,廉长林听完后配合地拿起桌上的钱盒,就要起身走人。
“蒋老板,我们出价这个数。”钱掌柜自信地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百两,买你们辣酱和凉粉的方子,蒋老板觉得如何?”
蒋辽挑了挑眉。
难怪钱掌柜丝毫不急着,这个价钱,不是贵了,说是他们高攀了也不为过。
“说实在的,凉粉虽然新奇,但总归也只能在夏天卖卖,但方子我们酒楼也是诚心要买,这个价钱,蒋老板你们出手绝对不亏。”
酸粉薄薄的几近透明,尝着很有嚼劲,他们的厨子试了几次虽都没做出来,但真要研制不过是时间问题。
主要还是这辣酱,不论厨子怎么调制依然不得要领,这才只好退而求其次跟他们买配方。
这个价钱确实是贵了,还只是买个辣酱的方子。听到报价钱掌柜也好奇,不过上头怎么说的他就怎么照做,就是最后没忍住建议凉粉方子一起买回来。
“钱掌柜,你们开的价钱,假以时日我就能赚到,卖方子对我没有半点好处。”
“怎会没有好处,到时我们只在酒楼和别的地方的分店卖,隔得远经营规模不同,自然不会影响到你们的生意。”
说到这,钱掌柜又提醒道:“出价这么高,我们的要求就一个,辣酱你们不能散卖给旁人,不管怎么说,你们都不会吃亏。”
进的了他们家酒楼的人,自然不会想吃外面的小摊子。
蒋辽他们现在的条件,就是想把生意做大,怕也是有心无力。
“钱掌柜好意我们心领了,不如我给你们提个更省钱的法子。”
蒋辽道:“方子我是不会卖的,既然你们只想要辣酱,贵酒楼真有诚意的话,何不来我这里买,你们酒楼要多少,我们每天按量给你们做出来。”
“以前到贵酒楼送野物,钱掌柜给行了方便,我也卖钱掌柜个面子,给你们酒楼提供的辣酱,都比外面的价钱便宜。”
“这……”钱掌柜面露难色。
他们酒楼是想把辣酱方子买下来,顺道看能不能自己调制出新的再搭配旁的菜,也方便厨子研究新菜。
五百两这价钱跟外面那些小摊小贩买,不知道他们能多痛快答应,毕竟整日在外面风吹日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