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说最近要给她许配人家了,就是怕以前的事传出去对她女儿的亲事不好,这才对你有怨气。”
“这事长林知道?”不管知不知道,蒋辽觉得那个妇人应该不至于还能甩脸到廉长林那里。
“这件事就我们两家大人知道,没跟林子说过……”
李二泉还要去地里,没再和蒋辽多聊,蒋辽跟他分开后往家里走。
廉长林挑出的细竹用火烧过表层后放在后院里暴晒,蒋辽往外看没见到他人。
回来时门没有锁,廉长林不在房间的话肯定是在家里哪个角落忙着。
他把山獐牵进鸡舍里,再找来了条绳索换下草绳,把山獐捆到撑住稻草棚的柱子上。
山獐比起上次被困起来的野兔,体型太庞大,两只母鸡很识趣的没去撵客。
蒋辽固定住绳子走出去,到晾衣竿处拿了自己的衣服,再提水进去浴房洗澡。
洗完澡出来,看到廉长林坐在对面的石板上。
他回来看到弹弓有一侧松了,随手放到石板上,廉长林坐在那里低着头修弹弓。
蒋辽走过去,廉长林正将弹弓多余的线绳剪断。
“修好了?”蒋辽说着话站到他前面。
蒋辽脸上带着水,说话时水珠顺着下颌骨滴下,廉长林的目光在上面停了一瞬,把弹弓给他。
蒋辽刚才还想着洗完澡出来随便修一下,能用就行,拿过翻着看了看,廉长林捣鼓这些东西的手艺是挺不错的。
廉长林的脸色并没比他出门时好多少,蒋辽看了他片刻,说道:“明日你和我一起去镇上。”
每回赶集村里坐最早一趟牛车去镇上的人都不少,去晚了就只能等下一趟,蒋辽和廉长林提早牵着山獐出门。
他们去到村口坐牛车的地方时,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聊上了。
山獐的个头大占地方,蒋辽最后多掏了一份车费。
上回过来卖野味,蒋辽去的镇上最大的酒楼,当时询问过,鹿麂这类还有别的难寻又少见的野味,带过去只要没有问题他们都会收。
酒楼在镇上最热闹的中心街,牛车抵达镇上后,街道走动的行人已经很多,蒋辽下了牛车,牵着山獐带廉长林从巷子走近路过去。
“王哥,那刘麻子昨日得了钱去了赌场,最后输了大几百,险些被赌场的人给打死,咱今日还是到别家赌坊去吧,周家做庄使老千,要是哪天使到咱们这,咱也玩不过……”
张五蹲在巷角的屋檐下,啃着刚被孝敬过来还热乎着的玉米边说道。
“我王哥是怕那啥子事的人?他们使老千谁不知道,你看王哥着过他们的道吗。”
刘麻子是在附近这片混的,一直以来都和他们不对付,冯四蹲在赵五旁边,看不得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那不是有句话叫啥,什么小心点船不会翻嘛,好几百两银子呢,我看刘麻子肯定还不上,最后真让周家给扔山头喂狼去了。”
冯四:“喂就喂了,看他们以后还敢过来跟咱抢地盘。”
王二皮平时就喜欢到赌场玩几把,再过去要真被周家挖坑着了道,下场说不定会比刘麻子惨。
但别的赌场都没有周家赌场的玩法和花样,王二皮这会儿正烦心的很,被吵的东西是吃不下去了:“吵什么吵,吃的还堵不住你两的嘴是吧!”
冯四和赵五不敢吭声了,低头默默啃馒头啃玉米,刚安静下来,赵五突然问道:“王哥,那不是你们村的哑巴吗?”
这片巷子是他们平日活动的地盘,附近谁有什么事要路过这里都会专程走远绕道,王二皮耸起眼皮,看看是不是真是那个不长眼的。
在他们斜对面几条巷口的连接处,走出来两个人,正侧对着他们转进另一条巷子。
这才过去多久,都敢晃到他们老巢来了,王二皮嘴角扯了个笑:“还真是。”
“真是啊,这是有钱来镇上了?”
人快走过巷口就要看不见了,赵五脑袋跟着伸出去:“他旁边的人手里牵的那头……獐子!王哥你看啊!”
“一惊一乍的,没见过獐子啊!”冯四嫌烦对着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我看那獐子的个头能卖出好几两了吧。”赵五被打惯了,甩了甩头问道,“那哑巴旁边的人是谁,他们是一起的?”
“还能有谁,就是嫁给那哑巴的傻子呗,看着也不像傻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娶女人竟然还要嫁个男的。”冯四嘀咕。
赵五:“咱要不过去看看,上回白白浪费了咱的时间……”
冯四:“看什么看,刘麻子现在是动不了,他手底下能冒头的人可都不是省事的,咱就守在这。”
两人还在争着,王二皮站了起来,他们赶忙起来跟上:“王哥,咱现在去哪?”
“去周家赌场,老子就不信了,还能着他们的道,以为谁都跟刘麻子似的,想坑就能坑到。”
“对对对,咱王哥是谁啊,什么赌场的把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