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辽独自进山打猎时都不用带弓箭,突然让他在家里做竹箭,其中的原因廉长林不愿去多想。
他到后院放下炉灶,回头看到蒋辽准备出去,只拿了背篓和弹弓,没带旁的吃食。
廉长林的目光从他手里的弹弓上移开,蒋辽对他道:“中午不回来,你煮饭不用留我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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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辽走到深山时正是午饭时间,刚才进山后路过野果树,看到有成熟的他摘了几个,现在拿出野果擦了擦随便应付起来。
一路走过来蒋辽看到不少野兽的足迹,他吃完野果扔了壳,在附近检查了一圈,最后在足印相对较多的位置挖起陷阱。
野物要想不愁卖出去,最好是留活的,还要尽量不留伤口。
要困住大型的野物,猎户们都有专门捕猎的兽夹,蒋辽没有只能用土办法挖陷阱。
最后挖好了陷阱,架上从旁边折断的树枝再铺上杂草掩饰,在旁边留了记号,蒋辽取下竹筒喝水。
这处的山木高耸杂草丛生,没看到有被人走熟的小径,蒋辽喝完水拧紧竹筒盖子将竹筒绑回腰上。
走出去在陷阱附近挑了棵比较壮的松树爬上去,居高临下往外面望了一圈,视野内没发现动物的身影,蒋辽收回视线。
最后爬到在离地五十尺左右的位置,用力踩了几脚分叉的树枝,确定安稳后他走过去坐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双手抱臂后背靠着树干,打算小憩一会儿。
才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到树下传来动物踩踏枯叶发出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顺着声音看去,有头山獐停在树下吃草,竖着耳朵随时警惕四周。
山獐生性胆小只要听到动静就会立马逃离,而且奔跑的速度很快,人很难近身。
蒋辽后背离开树干,放轻了动静抓着枝干站起来。
山獐没在树下停留多久,走开的方向不是陷阱那边,蒋辽视线在它附近扫了一圈,脑子快速思考了几条方案,取出弹弓,从布袋摸出石子装上。
蒋辽将石子打在山獐右腿边,紧跟着又打到它身后阻止后退,再将它往陷阱里赶。
石子从四面八方落下来,山獐慌不择路掉进了陷阱。
蒋辽将最后一颗石子放回布袋,弹弓别到腰间,爬下树。
山獐缩在陷阱里,蒋辽过去看了一眼,个头不小目测有三四十斤,他回头编了草绳套进山獐脖子,收紧后将山獐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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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辽下山回到村里,这会儿的太阳开始变弱,下午赶农活的村民都是这时候出门。
他们扛着农具走在路上,远远的就看到蒋辽拉着一头山獐走过来。
“这头獐子可比去年老张家猎到的那头大多了!”扛着锄头的老叔走近后直勾勾盯着山獐瞧来瞧去。
这个头能卖不少钱呢。
要不谁都说还是会门打猎的手艺好啊,张家会打猎的就有两三个,村里除了村长和屠户家,就他们家的油水最足。
蒋辽这才打猎多久,有的手艺啊真的是羡慕不来。
“蒋辽你这怎么打的啊,身上都没伤口。”说话这人上回围猎野猪也去了,知道蒋辽箭法不错,没想到他还能完好无损猎到山獐。
“挖了陷阱,运气好困到了。”蒋辽回道。围过来的人多,他只好跟着停下。
村里的人大多都是很淳朴的,围过来羡慕地说上几句,但也不乏会有眼热阴阳怪气的。
“这卖了该有几两银子吧,话说你们欠的钱够还清吗,我看啊还不清也没事,几年都拖下来了,不差这一阵。”
蒋辽看向说话的妇人,看样子对自己挺不满的。
蒋辽对她没有任何印象,不确定她是不是借过钱给他们,就是借了那也还清了,他们现在只欠着村长和程屠户的钱。借钱给他们的数廉长林肯定不会弄错。
“蒋辽?”李二泉走了过来,“我远远看到还以为看错了,不错啊,都能猎到山獐了。”
那个妇人看到李二泉,没等李二泉走近,她眼尾扫了蒋辽一眼,甩着脸转身走开了。
剩下的人都是要赶着去地里忙活,没围观多久,他们都陆续走开后,李二泉问道:“刚才吴大家的是不是不给你好脸,你下回看到她们家的人都别搭理就成,跟这些人是说不通的。”
蒋辽刚才就没把那人当回事,李二泉这样问他才想起这号人,合着其中还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蒋辽想了想,略带困惑:“我应该,没怎么着他们吧?”
“这其实跟你没啥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事。”李二泉不太想提。
“那是什么事?”蒋辽突然好奇了。
李二泉往边上看了看,附近都没人,他回头道:“……就,她有个女儿比林子小两岁,村里不是都兴从小定娃娃亲吗,他们家以前就总说让林子和她女儿定娃娃亲。”
想到那妇人刚才的嘴脸,不怪蒋辽会对她女儿的模样先入为主,他问:“……定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