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护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刘斌进屋后,便跪在了邹珩面前,他额头上冷汗直流,觉得自己这颗脑袋摇摇欲坠。
看着面前的情形,严正平的表情瞬间崩裂,如同一根软绳,“扑通”一下贵了下去。
丁永文则吓的裤裆上阴湿了一片,整个人似是快要昏厥。
邹珩看着屋子里跪着的一群人,脸色没有丝毫好转,他怒斥一声。
“严知县说他是苏州的太上皇,刘斌,你可知情?”
刘斌垂着脑袋不敢抬起来,战战兢兢的说。
“回陛下,臣不知,请陛下给臣一些时间,臣定会彻查此事。”
邹珩冷笑一声道。
“你需要多长时间,一年还是两年?既然做不好就别做了,苏州的事,朕亲自来查!”
刘斌听后脑门重重的落在地上,心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
县衙一片混乱,司芙只好先行离开。
第二天,她越想昨天的事越觉得不妥,邹珩毕竟出面帮了她,她就这么一声不吭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于是乎,她找到邹珩住的府邸,打算当面跟他道谢。
可邹珩如今已经表明了身份,府邸自然是不能让人随便进的,司芙不出意外被挡在了门外。
门口的侍卫见司芙言行举止不像普通人,多问了一句。
“敢问姑娘名讳,容我去通传一下。”
司芙张了张唇,开口却是。
“算了吧。”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冲动褪去,司芙觉得还是算了吧,见面多尴尬,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如就这样各自安好吧。
就在司芙转身的时候,南阳刚好从门口经过,他一眼就看见了司芙,急忙跑过去。
“司姑娘?”
……
行宫内,邹珩昨晚审了一晚,如今头疼的很,正靠在椅背上按着额头。
南阳进屋的时候,瞥见邹珩颇为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
“陛下,刚才有人来访……”
未等他说完,邹珩就不耐烦的打断。
“朕累了,不见。”
南阳看邹珩一眼,悠悠道。
“行吧,反正司姑娘也……走了。”
邹珩一听见司姑娘这几个字,立马坐直了,他快速的理了理身前的衣服,字正腔圆道。
“把人请进来。”
邹珩的这句话跟南阳说的最后两个字重叠在一起。
话音落下,邹珩也反应过来了,他板着脸,一字一顿道。
“怎么走了?”
南阳解释道。
“刚才来的时候被侍卫拦住了,侍卫本来要来通传,可司姑娘说不用了,就走了。”
邹珩听后抿唇,一声不再吭。
南阳看着邹珩的脸色,试探道。
“不过,奴才刚才经过大门口刚好看见司姑娘,她说要去南边的菜地看看。”
火锅店有专门的菜地,给店里专供新鲜蔬菜。
话音落下后,邹珩蓦地站起身,做势要往外走。
“朕正好想出去转转。”
你以前最喜欢穿朕的衣服
邹珩骑马经过菜地的时候,司芙正在菜地里忙活,他在附近的小路上来回走了两趟,也没吸引到司芙的注意力。
南阳看着都跟着着急,忍不住怂恿邹珩。
“陛下,您快去啊。”
邹珩轻声咳了咳,刚要下马,就见司芙突然转身看了过来。
司芙身边的姑娘拍了拍她,指着邹珩的方向说。
“那人是不是来找你的,一直盯着你看。”
司芙看过去,跟邹珩四目相对,隔着绿油油的菜地,两人仿佛身处两个世界。
那一瞬间,万籁俱寂。
司芙一边慢吞吞的往路边走,一边垂头整理衣服,耳边的碎发随风飘扬,遮住微红的耳尖。
她走到路边,站在邹珩身边,瞥了他一眼道。
“怎么来这儿了?”
邹珩刚要开口,就听司芙接着说。
“又是刚好经过?”
邹珩的话噎在嘴里,转了个话头说。
“你刚才去找我了?”
司芙“嗯”了一声。
“是,因为昨天的事…本来想跟你当面道谢的。”
邹珩声音低沉道。
“举手之劳,这趟来苏州本来就是要肃清这些贪官污吏。”
司芙点头,其实她早就听说邹珩治国的手段了,还挺佩服他的,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说,比如邹珩是怎么想到来苏州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但随着年岁增长,她已经不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再加上跟邹珩短暂的婚姻横在中间,话到嘴边,她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