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李勇也不矫情，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了一杯。

“我不喝酒。”

李孝勇敏感的察觉不对劲，有心退避：“我是保镖，不能喝酒。”

“不喝也行，先吃点饭垫垫肚子。”

宋凌潇意有所指：“今晚你们团长喝醉了，就靠你照顾了。”

“潇哥，瞧不起谁呢？”

李勇不乐意了，梗着脖子犟嘴：“你咋知道我就一定会醉，说不定我一个人，能把你俩都干趴下。”

“你一定会醉。”

宋凌潇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潇哥，我咋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呢？”

李勇看懵了，心有一瞬间的恐慌：“上午在医院的时候就吞吞吐吐的，心里藏着事，不肯说出来。”

“我是想让你多高兴半天。”

宋凌潇被辛辣的酒水刺的喉咙发烫，嗓子有点嘶哑。

“潇哥，有什么话直说呗。”

李勇也端起酒杯，一仰头喝了个透底：“你这样憋着，自己不舒服，兄弟也难受，干脆直接说出来，甭管好赖，给个痛快。”

“好。”

宋凌潇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仰头喝了，放下酒杯的时候，眼睛里已经积蓄了泪水。

“你既然这么迫切的想知道，我也就不瞒你了……”

～

一如宋凌潇所料，李勇果然喝多了。

听到仰慕已久的人，牺牲了的一瞬间，伪装的坚强一寸寸碎裂，那种痛彻心扉的绝望，就连早有预料的宋凌潇看了都为之动容。

李孝勇则是心神巨震，听宋凌霄亲口说出来，她的妹妹牺牲了，和在病房里，听杰克他们提到009时大为不同。

009仅是一个代号。

他的妹妹却是活生生的人。

他的脑海里闪过在团长办公室里，看到过的，照片上那个笑颜如花的少女，不知何故，心忽然一揪一揪的疼。

那个人的记忆又在影响他了。

009，是他深爱的女人。

她的灵魂在烟烟的身体里。

他的烟烟，和他爱的女人，已经身心相融，变成了同一个人。

～

“她是我见过的，最坚强，性情最率直的女人。”

“她的脸上，永远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似乎没有任何困难能打败她，不管遇到任何危险，她都会冲在最前面。”

“一个女人，比男人瘦弱很多的肩膀，却是让人无比的信任。”

“那是一种可以把后背交给她的信任，值得用生命托付。”

李勇喝醉了，絮絮叨叨的说着当年的往事。

李孝勇静静的听着，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相似的记忆。

一袭黑衣，墨发飞扬的女子，美的如同暗夜里的玫瑰，面对心上人，绽放一抹如花的笑颜，随着爆炸，消失在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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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的时候，跟个皮猴子似的。”

“军区大院里有一片核桃树，所有的男孩子，都不如她爬树爬的快，爬的高。”

“她总是能摘到树顶上最高最大的那个核桃，对着男孩子们耀武扬威。”

“后来长大了，上了学，她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孩子王。”

“不论是谁，在学校里欺负人，让她知道了，都会一顿暴打。”

“学校里的刺头，都被她打过，后来都服服帖帖的成了她的小弟。”

“再后来，进了特种兵训练营，她也是最耀眼的一个。”

“一个女兵，和男兵一样摸爬滚打，玩命训练，让他们为之折服，心甘情愿喊她一声烟姐。”

李勇举着酒瓶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唠叨个不停。

李孝勇一直默默的陪着他，听着他将从小到大的往事，一件不落的唠叨了一遍，一直坐到关门，才扶着他离开酒店。

～

宋凌潇离开的比较早，回到医院的时候，也就九点来钟。

季宴泽和宋凌睿都在，陪着宋凌烟打游戏，正玩的高兴，见他一身酒气，心情明显不太好的回来了，一大一小都是人精，果断收起手机告辞，溜的飞快。

“大哥，你回来了。”

宋凌烟乖巧的跳下床，给大哥倒了一杯热水，让他驱驱寒气。

“勇子知道了，一个大男人，哭的跟个孩子似的。”

宋凌潇心情稍显低落，接过水杯，没有喝，捂着暖手。

“一开始伤心。”

宋凌烟不甚在意：“很快就会过去了。”

“你呢？”

宋凌潇剑眉轻扬，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已经可以放下了吗？”

“放下了。”

宋凌烟眼眸微闪：“早就放下了。”

“真的？”

宋凌潇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