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室内装了电灯,光线暖洋洋的,称得她皮肤白皙清透,鼻尖泛着红,看着格外可爱。
徐献清走过去捏着她的下巴想亲上去,忽然听见内室有簌簌的动静,是崽崽已经穿好拖鞋要走出来。
但是她大约看见了他们的动作,默默地躲到了木柱后面,像是好奇地等着他们的下一步。
他们透过帷罩能一览无余地看清小姑娘翘首的动作。
徐献清只好作罢,“好了,我们睡觉吧。”
崽崽失望了,掀开帷罩走出来,“你们不亲亲了吗?”
“不亲。”柏恩正色说,“大人是不能在小孩面前亲的。”
“为什么?”崽崽不死心追问。
柏恩吓唬她,“小孩子看了会眼睛痛。”
徐献清责备地看了她一眼,认真地跟女儿解释:“因为爸爸妈妈会觉得害羞的。”
“那为什么,为什么我从来不觉得害羞……而且为什么……”她问个不停。
徐献清伸手把她捞到怀里,打断她无休止的好奇,“嘘,现在到小朋友睡觉的时间了。”
但是真到了要睡觉的时候,他们又为了应该怎么样分配位置犯了难。因为床的一边儿靠墙,上下床并不方便。
柏恩提议道:“我睡最外面吧,我喜欢自由一点。”
徐献清不同意:“我不想半夜还得下床捞你。”
崽崽不懂什么情况,也道:“我……我也要睡外面!”
两个人偏头看她,异口同声道:“不行,你得睡在中间。”
崽崽气势弱了下来,闷闷不乐地垂着脑袋“哦”了一声,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往床中心躺了下来。
柏恩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其实只要有两张床就不会有这个问题。”
他没吭声。
最后徐献清睡在了外面,因为他明天会起得早一点,不方便同时经过两个人。
灯关了。
夜极为安静,寒风吹动竹林的簌簌声音极为鲜明。人闭上眼睛还以为自己身在船上,外面是呼啸的海浪。
柏恩裹好被子缩在角落里玩手机,听着这声音,没玩多久就困得睡着了。
崽崽也睡得香甜,她原本一个人正盖着小被子睡得好好的,大约是嫌一个人冷,无知无觉地把脚伸进徐献清的被窝里,踢了踢他。
徐献清睁开眼,透过黑暗,感觉到她慢慢地滚到自己的被子里。
他正在思考要不要把她用被子裹好放回去,却感受到她摸索着准确找到了他的胸口,然后趴在上面继续熟睡。
徐献清一动不动地盯着黑漆漆的床顶,忽然想起她小时候难哄,总是整晚啼哭不停。
他那个时候工作繁重,总是将她抱在怀里或者让她趴在他胸前哄着,再趁着她睡觉时间看文件。
大概是那时起就给她养成了这个坏习惯,只要不趴在他身上就睡不着,连出差也得带在身边才放心。
之后她稍大一点,他们先分被子,后来分了床,最后等要分房的时候,她整晚都在和他闹,拎着枕头趴在他门口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闹得一别墅的人都不敢睡。
管家说她还那么小,也不急着分开。
他想得更远一点,总有一些时候,他没法带上她。那时,她甚至得一个人留在房子里面睡。
不知不觉那个小丫头就长那么大了。
徐献清心软极了。
伸手从一旁的桌案取上眼镜带好,借着月光,动作娴熟地用被子把小孩裹好,认认真真规规矩矩地放回到两人中间。
第二天,徐献清早早起来和其他族亲去祠堂议事。
柏恩对他们家的风俗不感兴趣,起得晚一些,带着崽崽溜去厨房简单吃了一点。
吃过饭,带着她去前厅玩,晒一晒太阳。余下的人闲着也是闲着,便商量着去附近的滑雪场滑雪。
柏恩早知道这附近有一个滑雪场,徐献清也提前准备了衣服用具,欣然地带着崽崽同去。
去时,还和那群小朋友坐一车。
柏恩很喜欢他们,把装在背包里的零食分给他们吃。
崽崽紧紧护着自己一大包的奶酪棒,不肯分给他们,等他们手里都分到东西,才让柏恩剥给她吃。
“不是才吃过早饭吗?这是今天最后一个哦。”
柏恩剥了第三个的奶酪棒之后,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