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的车程,你想过打电话给孟蔓、给沈若盈交代事情,却没想过打电话给我。”
“在你心里,我一丝一毫的位置都没有,不说沈若盈、孟蔓,我估计连程羡之都比不上。”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夫妻。”
所有人都知道,他作为温书渝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甚至是从别人的口中。
和好
明明是清晨温和的阳光, 却发出刺眼的可怖,刺的温书渝头晕目眩。
江淮序的话字字砸在她的头上,落在了她的心上, 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汹涌波涛。
原来昨晚到今天一直别扭的是这个。
男人缓缓走到她的面前。
沉在江淮序的阴影里, 迎着他审视的眼神, 温书渝深呼吸一口气,微拧秀眉仰起头, “我们只是逢场作戏的夫妻,不是吗?结婚之前,我们已经很多年没好好说过话了, 不是吗?论亲疏远近,你的确不如他们。”
一句一句剖析他的话, 赤裸裸剖开面上虚无的伪装,将血淋淋的事实掏出来。
他的一连几句质问, 又是凭什么呢?
温书渝靠在钢木门上, 抱起胳膊,沉声补充:“我不明白, 为什么一张结婚证让你变化这么大?说白了,就是法律上的一张纸而已,只要我想, 它就可以作废。”
一张纸,说的简单、轻松, 他苦心等待十年才得到的。
无数次告诉自己, 不要做不切实际的梦。
现在, 好梦成真。
被她一句轻飘飘的话, 就这么否定了。
听到“作废”二字,江淮序眉心动了动, 化作一抹尖锐的冷笑,“作废,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说了这么多,就在意作废二字是吧,对牛弹琴。
“江淮序,我没心情和你吵架。”温书渝转身按下大门把手,将门打开。
“砰。”门被重新关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江淮序宽大的手掌按在门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将温书渝圈在怀里。
鼻尖是熟悉的木质香气,曾经觉得好闻、清新,今天只有讨厌。
“你又发什么疯?”温书渝眉头紧紧皱起,手掌握成拳头,双眸冷凝,话里话外不再隐藏自己的愤怒。
玄关柜上方的挂钟,猫咪摆动尾巴,一格、一格旋律流动,嘀嗒、嘀嗒绕了一圈又一圈。
长时间的静默中,温书渝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声。
“我是疯了。”
疯了般喜欢你,
这么多年。
江淮序的声音渐渐沉下去。
“鱼鱼,依赖我一下,好不好?”
面前的男人倏然泄了力气,嗓音褪却了冷冽的保护色,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轻颤。
依赖?
温书渝做好了大吵一架的准备,结果挑起争端的人,先行退出。
像小时候坐过山车,升至顶点,准备俯冲之时,突然哑火停在了半空。
再一次漫长的沉默,江淮序的手臂垂了下去,禁锢住温书渝手腕的力量蓦然消失。
温书渝从他怀里钻出来,“不好,我先走了。”
她不是容易心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