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吧,你记得多少就说多少。”
客厅没开灯,屏幕光明明灭灭在流转,如同人生,潮起潮落,没有谁一生平坦顺遂。
周靳声沉吟,似乎在回忆、在斟酌怎么说,从何说起。
程安宁不催他,仰头看他分明的下颌线条,和突起的喉结,他舔了舔嘴唇,说:“我父亲和周宸父亲是兄弟,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关系也就那样,一块经历过那个特殊的年代,后来发迹了,又赶上风口时代,遍地都是黄金,他们有敏锐的嗅觉,赶上地产最蓬勃的时期。”
也是最混乱的年代。
打架斗殴是小事,争权夺势,杀人放火是家常便饭。
几十条人命的案子放现在少之又少,但在当时的年代是真真实实发生过不少的,当时案件侦查技术手段落后,也因为复杂的社会背景,违法犯罪的成本很低,更别说为了利益,争得你死我活。
他父亲到底小看了人性为了自身利益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到底不如周宸的父亲手段狠毒,六亲不认,弄死一个人,比碾死蚂蚁简单。
程安宁没经历过,从他的只言片语里感受到了那个年代的黑暗。
她听说过一些早些年港圈演员被枪指着头拍戏,真枪实弹,威胁、恐吓,不老实配合就搞你,不搞你,也搞家里人。
她在他怀里坐直腰,一动不动看着他。
“都过去了,没事了。”周靳声慵懒笑了笑,是捱过来的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