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崇,你看什么呢?”一个书生问道。
顾焕崇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乡试
宁阳郡城出现了来自十个县城的书生,小的只有十四岁,大的已经六十多岁都是穿着长袍。在午间吃饭的时候,书生的人最多,毕竟明日就要乡试了,书生非必要不会踏出自己的房间,把全部的时间拿来复习。
宁阳郡城的一处酒楼,柳应渠和王灼清他们正在等着店小二上菜。
在隔壁桌隐隐传来说话声。
“宁阳郡有十个县,解元却只有一个,这可是虎口夺食。”一个书生嗅嗅鼻尖的茶。
“要是我们宁阳书院能拿下解元,那剩下的十个县只能看着了。”
“没那么容易的事,但最有希望拿解元的人就是宁阳郡城的林暇。”
各个桌子的人也在谈论着乡试各种规则。
“我出入哪次不是奴仆伺候,还要去住那低低矮矮的考棚!”
一个书生也是愤愤不平:“还只能带馒头,几个馒头我根本就吃不饱!”
乡试是由天子钦命的主考官到各个郡城,凡是属于宁阳的秀才都允许参加这次应试。但街头艺人,妓院的人,商籍,父母丧事未满三年的人都不准考试。乡试在八月举行也被称之为秋闱。
这次的考试延续的时间长,要在考场待上三日,对于考生的身体素质也是一个重大的考验,更有倒霉的考生若是分到出恭的地方,每日还要忍受着臭气。
除去上厕所考生只能待在号房里,晚上睡觉只能睡在长凳上。冷热交织都与考官无关,要是主动弃考就会丧失科举的资格,除非有特殊情况才能网开一面。
柳应渠一听也是心中戚戚,这考试环境确实很恶劣。
“柳兄,今日不要吃太多,不然怕明日多去出恭。”王灼清说道。
柳应渠没点菜,任由他们点的菜,突然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王兄说得对,今日不能多吃也不能大鱼大肉的吃,免得闹坏了肚子。”陶然也深以为然,好不容易三年一次的乡试可不能毁在饭食上。
“这两位兄台,你还未介绍。”王灼清看向古战和焦鸣。
“这是我在清水书院的好友,古战和焦鸣,这是我在云水书院的好友,王灼清和陶然。”
陶然瘪了一下嘴,他们俩可还是亲戚,柳应渠应该叫他一声哥才对吧,沈知水可比沈清梧大。
双方行了一礼就算是正式见过了,书生就是这点毛病最多。
他们订下的是大堂的位置,双方的人也是志趣相投的人,很快就聊了起来。
焦鸣:“让我拿个倒数第一就行了,我也没多大志向。”
“倒数第一还不算志向。”王灼清说道:“我也想拿倒数第一,当个吊车尾就行了。”
从外面进来一拨人穿得富贵,他们左右环视了一下,店小二连忙点头哈腰的过来:“几位客人,这里已经没位置了,几位可以去其他酒楼看看。”
“包厢没了?”其中一个领头的人颇有些趾高气昂。
“这位公子,大堂已经没了,怎么还会有包厢。”店小二哎哟了一声,好声好气的说。
温成可不管这些,这已经是他找的第五家酒楼了,他也不想再跑了,更何况他后面还跟着一些人,再带着他们走,他的面子也落下了,他是一个极为重视脸面的人。
温成把一锭银子放在手中,高声道:“谁今日让位于我,我就把这二十两银子让给他。”
店小二一听这话,他也没法只能任由温成说,这样的情况若是你情我愿也是可以的,还有的桌面甚至还是拼的桌。
酒楼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但就是没人上前去拿二十两银子,在场的都是书生,谁不是要脸面和名声的人。
“什么人这么阔绰,可惜我还就是不让了。”
“再等等也会有位置吧,至于这么吗?”
“还有可以私下说,这么张扬有心动的也不会当众落了自己的面子把位置让给他。”
……
柳应渠他们也没理,他们点的菜上来了,柳应渠一一看过去全都是绿油油的,顿时食欲就凝固了一下。
“柳兄,快吃,这边的素食也有名气。”陶然有些见识,毕竟是陶家唯一的嫡子跟着陶家主也来宁阳郡城居住过一段日子。
“真的好吃,别看它看上去清淡,其实味道很好。”焦鸣也嚷了一句。
柳应渠抱着怀疑的态度然后真香了,他也夹了不少菜吃,他吃饭的样子让人很有食欲感。
温成半晌没看见有人应他的话,还听见一些闲言碎语心中越发恼怒起来,这群该死的土包子!
他看向距离他最近的一桌子的人,大约有五个人,他们这边正好也是五个人,桌子是尽是素菜,大约是一群穷光蛋。
他走上前去碰了一下柳应渠的肩膀。
柳应渠没发现是有人在拍他的肩膀,他抖了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