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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3 / 4)

年高考状元的功绩,好像那和他有关。

这几天班主任频频提起新冠病毒在美国肆虐,每日的新增确诊数字有多惊人,对于这样的悲剧,班主任强作惋惜的字句间是掩不住的讥讽。中年男人一定都很喜欢当老师,叁尺讲台之下,永远都有四五十号学生听他的连篇累牍,一句安静即能缄默所有反对的声音。

班主任说太自由就是这种下场,崔璨将手伸进金属笔筒里捞橡皮,银色的笔筒口手铐般圈了她手腕一瞬。

一节课都过了一半,班主任终于开始上语文课,以为酷刑总算结束,没想到班主任从讲义下拿出一迭纸,说这节课全班鉴赏高考状元的语文作文。

“有完没完……”崔璨小声抱怨着,一面草稿纸画满了速写,穿插断断续续的呓语。

听完班主任念经还要考数学,讨厌星期四,越想越心烦,笔尖在草稿纸上拉出一道皱起的伤口。装作肚子不舒服告诉老师自己去厕所,踩着筋斗云在教学楼与实验楼之间打转,最终还是站到了一号教学楼的楼梯口。

明知道白玉烟在上课,仍然鬼使神差地爬到叁楼。如果你不给自己的身体下指令使它懂得节制,它就会一直往能让你开心的方向跑。

一边路过高年级的教室一边心里直打鼓,到了十六班门口,崔璨在墙后蹲下,挪着小步子到窗前,冒出一截小脑袋,侦察到姐姐坐在靠里面一些的位置,正在往卷子上抄老师的板书。

崔璨当即心生一计。

“报告,团支部书记找你们班团委。”

脸不红心不跳站在门口说出这句话,白玉烟抬头看见崔璨时的表情可谓一个风云变幻。

崔璨眼睛弯了弯,当是打了个招呼。

拉着姐姐一直走到楼梯间,崔璨终于转过身站定,露出淘气又得意的笑。白玉烟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妹妹搂着她的腰凑了上来,淡淡的花露水香里呼吸交缠,睫毛扇动光影,灿烂千阳在虹膜里闪耀,反射出的光栅形状如同加速至极限的兰博基尼仪表盘。

妹妹很有分寸地先与她交换了几次眼神,确定她没有不情愿后,才同她软唇相贴。教室外没有空调,楼道里没有风;热,脸上浮起薄汗,静,湿润的嘴唇挤压出细微水声。光芒透过飘窗照进来,给两人校服的边缘镀上金边。

莽撞冒险的诡计,热切胶着的眼神,等着她的却是一个这样谨慎克制的亲吻。短暂的几秒钟,妹妹让她皮肉都透明,日光与她的血她的脏腑碰面,麻木盘踞的意识像冬眠结束出洞的蛇,一下被晒软,晒活。

“团支部书记,今天不开心?”

被吻上水光的嘴唇轻启,第一句话仍然是询问崔璨的近况。

“上课差点上疯了。”

白玉烟冰凉细腻的手指力道很小地掐了掐崔璨的脸颊。

“姐姐请你吃甜筒,走吧。”

“会打羽毛球吗?”

走出小卖部的路上,白玉烟递来一个冒着白气的香草巧克力可爱多。

“会啊,怎么啦姐姐。”

“我有器材室的钥匙,可以去看看有没有你想玩的。”

“姐,”舔了口甜筒,终于有了喜欢夏天的理由,“你没觉得你对我有些太纵容了吗?”

“嗯,我也觉得,以后不能让你亲了。”

“喂,”崔璨腾出一只手锤了姐姐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带你吃饭了。”

“也不是这个!!”

“上课不回你短信了。”

“……龙卷风摧毁停车场!!!”

生锈的钥匙拧开生锈的铁门,和教室差不多大的空间堆满了陈旧的运动场地信标和球类器材,摞得高高的叁堆软垫有些像一元人民币背面的叁潭印月。

“哇噻,有滑板诶。”

眼尖的崔璨一下就找到了角落里积了厚厚一层灰的滑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白玉烟先是讶异地抬了抬眼睑,环视一圈后摇了摇头。

“不可以,这里没有护具。”

“我是高手,我才不需要护具。”

“溺水的都是会水的,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切,”崔璨抱起滑板就往外走,嘴撅得比松鼠鳜鱼还高,“还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你谁啊。”

一只手关上门,将出不去的崔璨堵至门后的墙角。门框碰撞的声音与心跳摇晃肋骨的第一下地震同步,崔璨转过身,白玉烟果然正皱着眉头盯着她,脸上是对她鲜有的严厉与不悦。

对上那双罕见地捕捉不到宠溺的暗色眼眸,她喉咙发紧,腰腹发软。

上钩了,她暗想。

“滑板放下。”

蒙在鼓里的白玉烟相当投入地在劝崔璨别做危险运动,全然不知自己在被崔璨算计。

崔璨当然不觉得这一滑比姐姐还重要,她只是喜欢被姐姐管教。

普通家庭成长的孩子面对监护人的束缚本能是挣脱,对自己衣食支柱的怒火的第一反应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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