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宣入院当天,班主任就在随堂课上委婉的表达过,希望同学可以抽时间去医院看望李真宣,祝她早日康复,让有打算的同学去问她要地址。
张涵意和李真宣不和,对她落水之事十分避讳。
慕淳独自去要了地址,第二天就去探访过,可惜李真宣当时手术后再度陷入了昏迷。
李真宣落水时,小腿磕在水下的铁杆上导致轻度骨折,至今未出院。
慕淳再次病房站到门口,心情比第一次更加沉重,答案在她心中呼之欲出,一经证实……
“您好,请问您是要看望病人吗?”
一位护士推着一车滴液来到她身后。
压在慕淳心口的浊气被打散,她点点头:“是,我是患者的同学。”
护士说:“现在是患者换药的时间,要不您在外面稍微等一下,走廊有座位。”
慕淳立刻答应下来,顺便帮护士开了门,她瞥见床位驾着一条打了石膏的腿。
护士一进去便关了门。
慕淳找了个空位坐下,把粉色的百合放在旁边,抬手扶着额头,太阳穴突突跳着疼。
她该拿张涵意怎么办呢?
差不多一刻钟后护士出来了。
慕淳赶紧起身,向她鞠躬道谢。
护士带着口罩,漂亮的眼睛笑起来温暖的跟天使一样:“我给你同学检查过了,皮外组织还算恢复的不错,要不是前几期掉下床摔了接骨处,因该愈合的更好些。”
“病人情绪一直不太稳定,你进去的话不要说刺激她的话,怕她情绪失控又伤到自己。”
慕淳听了有不好的预感,担心道:“摔下床?”
护士扯了扯口罩透气:“对啊,前几天也有另一个自称是她同学的女生来看望她,好像是姓张,她身后跟着个提着皮箱的男人。”
她说着犹豫了一下:“事情闹得挺大的,病房里钱撒得到处都是,还有很多钱全被她从窗户外面撒下去了!”
慕淳觉得浑身的血都在倒流一般,护士离开后,她在门外站了很久,终于抬起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谁啊?进来吧。”连续有人打扰,李真宣有些烦躁地说。
她看着门缓缓打开。
慕淳抱着一束百合站在门口。
李真宣皱着的眉头松开来,仿佛恭候已久。
她抽取掉眼中的所有情绪,看着慕淳走到病床边。
视线一直往下,她看见慕淳裙摆下的双腿又长又直。
慕淳不知道林真宣心中所想,把鲜花放在她的床头。
慕淳还没来得及说话,李真宣先开了口:“你为什么不理会张涵意?”
她偏着头看慕淳。
慕淳放在两侧的手攥着裙摆:“李真宣,对不起,我知道她做错了事,我向你道歉。”
“她做错事,你跟我道什么歉?你知道吗你不理她,她来烦我,来恶心我。”李真宣很快接了话,但语气很平缓,配上她淡漠的表情,让慕淳几次张嘴却说不出话。
慕淳已经清楚,因为她,张涵意又来找李真宣麻烦了。
她说再多都是狡辩,唯一要做的就是认错和弥补。
李真宣稳定的情绪带着一种麻木,她看着慕淳,把每一个字都变成刀片扔向慕淳:“你知道吗慕淳?张涵意到现在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对不起。不久前她就来过,”
她说着开始笑:“她给我一皮箱的钱啊!我都怀疑我被她虐成了一个贱女人,我知道她这个人神经有问题,不懂得怎么向人低头认错,我以为她以自己的方式拿着钱来跟我道歉了,我那一瞬间原谅了她。”
“呵呵,就好像狗的主人一直虐待狗,突然有一天主人给狗吃一顿排骨,狗就把过去受的罪全忘了对着那个坏人疯狂摇尾巴,可实际上那是狗的断头饭一样。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慕淳难以想象张涵意跟她说过什么,导致她心中如此记恨,担心她情绪不受控制,想上前安慰,平复她的情绪。
奈何慕淳一靠近,张涵意就一把抓住她的手,力气大到她无法挣脱。
李真宣的脸上毫无血色,神情平静却阴森,这样脸对脸贴近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慕淳试图宽慰她:“李真宣,你冷静冷静,我知道你受了很大委屈,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解决?怎么解决?找老师有用吗?报警有用吗?她可以给任何人塞比一百五十万更多的钱,这偌大的恒江简直可笑之极!幸好还有你啊慕淳,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所以我连那一百五十万也不要了,我要把真相告诉你!”李真宣松了手。
慕淳因为一直在挣脱,她突然松开,慕淳险些没站稳摔倒。
再看过去,李真宣已经重新后背靠墙,整个人周边的磁场都平稳下来,她看向了窗外,窗台上投进来几束阳光。
她眉眼似乎充满了疲惫,慢慢阐述而来:“哪里有人给过我那么大一笔钱,万一她要栽赃我怎么办?我一开始就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