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凝被这一声喝得手上一松,筷子都险些掉进汤里,听了父亲的问话,韩凝一脸无助的望向严况。
严况明白,韩绍真这是想让韩凝也活动活动脑筋,便复述且更清晰的替韩凝展开道:“先是何家被唐门杀人灭门,后有何彦舟无故插手官司,如今唐门又在当朝宰辅眼皮下放迷药抓人,这一桩桩一件件,之间是否有联系,而对于幕后之人幕后真相,你又可有什么看法。”
“罢了况儿!”韩凝还未开口,韩绍真却皱眉不耐烦道:“问他也是多余,别看了!吃你的饭吧!”
“我……”韩凝闻言心有不甘,只委屈巴巴的看着严况。
严况也颇有些无奈道:“韩相公方才既然问了,就该给衙内说话的机会才是。”
严况一开口,韩绍真面上登时一扫方才愠色,韩凝见状这才敢支支吾吾开口道:“爹你说过,无巧不成书,但眼前的日子不是话本子,没那么多巧合,所以……所以这些事肯定是有联系的!想是……想是敌人在暗处排布好了,只不过我们当局者迷,便每件事都觉得奇怪,却又不知缘由……”
韩凝语速渐渐放慢,有些踌躇的挠了挠头才道:“幕后真相那我肯定猜不到啊……猜也是乱猜。但幕后排布棋局的人,我觉得……何彦舟跟唐门?应该都不是吧。但到底是谁……”
韩凝抿着嘴摇摇头,无奈摊手抖了抖。
韩绍真却是不由得眉心一挑,那双神色晦暗的眸子竟骤然一亮,虽然随即又立刻沉降下去,却还是朝着韩凝微微点了点头。
韩绍真面带欣慰道:“有点长进。老夫还当你只会吃喝玩乐,这趟你也不算白跟来。”
一旁的林江月也不禁赞叹道:“哇,没想到啊!衙内你平常看起来那么平常,这分析起事儿来竟然还头头儿是道的呢!”
严况顿了顿,对韩绍真沉声道:“那关于幕后之人,韩相爷应有高见吧。”
“知我者,况儿也。”韩绍真只淡淡一笑,刚欲开口,却抬眼瞥向了那椅子上昏迷不醒的唐门少主。
“他?”林江月见韩绍真盯着唐渺看,满脸难以置信连连摆手道:“不可能不可能!阿渺怎么会是什么幕后黑手……韩相一定是搞错了吧!他也就比衙内大个一两岁!还是个孩子呢!”
韩绍真面上笑意僵住,只能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干咳了两声。
严况却是心中立时了然道:“师妹,韩相公的意思并非你所想那般。此事紧要,毕竟多年未见,保守起见,还是让他……”
“回避为好。”
……
“朝廷的人……嗯,我曾经的确也算是?但是现在……”
面对眼前陌生男子莫名给自己扣的帽子,程如一想笑,但又觉得不太礼貌,便强忍着道:“阁下定是弄错了……我不是朝廷的人。”
谁知那男子却冷哼道:“你当唐门是杂耍班子?无缘无故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被抓来?少油嘴滑舌与本堂主争辩!速速把你知道的事全都如实招来!”
程如一皱了皱眉头,靠墙仰天道:“哦,那按阁下话中意思,能被你们抓来还是我的荣幸了?那我宁可做只阿猫阿狗,也不想享受你们唐门的这份特殊优待啊。”
程如一嘴上犯贫,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怎么探问程如清的下落,以及对方到底什么意思,知道多少……是真的装傻误会,还是在跟自己套话?
那男子却不知程如一心里想得如此这般复杂,见对方不正面回应自己,只觉颜面尽失,眉心紧蹙不悦道:“你这书生,好不晓事!看你细皮嫩肉,才与你好生相问,若是对你用刑,你扛不住终究还是会招!何必自讨苦吃!”
程如一闻言却无惧色,只歪头试探道:“别别别,我的确不禁打……阁下要我交代,可小的实在不知该交代些什么……不如,阁下给我起个头,提个醒?”
“可恶!”那男子似是耐心被耗尽,猛然抬手一挥道:“来人,打开牢门!把这瓜娃子打的他先人都不认得!”
眼见那两名随从还真上前来开锁,要对自己动手,程如一连忙摆手喝道:“不不不!阁下误会了!先别动手!两位好汉,先歇着,先歇着……我,我有话要说!”
两名随从立时去看那中年男子的脸色,谁知他却大手一挥道:“瓜娃子不老实!莫听他废话,先打一顿再讲!打!”
“别!手下留人!”
眼见对方已经挽了袖子走上前来,求生本能促使下,程如一骤然想起一事来!
他立时抬手往心窝里一摸,随即高举掌中之物横在面前,高声道:“我要见你们门主唐惊弦!”
男子不屑道:“莫听!给本堂主打!”
然而两名随从却是一动不动……见自己人也不听话,男子难免气恼道:“怎还不动手!”
说罢他挽了袖子上前,正准备自己动手,一名随从却神色为难道:“禀堂主,他……”
“叽叽歪歪什么!”
男子一把将随从拨开,却在看清程如一掌中之物时,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