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负责那么大一片地,别人凭啥白吃白喝!那都是俺们参加劳动的人种出来的粮食!”
“对!牛队长说得对!”
“那可不咋地,以前那个刘阳是不是跟老陈家串通了!凭啥拿俺们种的粮食,添补老陈家已经嫁出去的女儿!”
牛婶吵完架,去地头拿出带来的水壶,喝了几口水,抹了一把嘴,“好了好了,都继续干活了啊!咱们黄子屯今年可是大丰收!早完事,早下工!赶紧忙活完秋收,分完粮食就挂锄了!”
丰收,分粮食,挂锄,猫冬。
这几个词汇,每一个对于老农民来说,都是绝对的兴奋剂。
“好了好了,干活了干活了!”
陈默坐在地头,看着田地里面的人们继续弯着腰收割粮食,一堆一块的谷子搭在一起,形成一个个谷子小塔。
太阳已经没有夏天时候那样刺眼,微风不燥,一切都刚刚好。
黄子屯今年丰收,产量明显超出附近那几个屯子,在整个省里,这个亩产都是独一份的。
这是陈默送给牛婶的‘礼物’,这是她上任的第一年,东北奇怪事很多,所以大家很是相信神啊风水之类的东西。作为这一片第一个女性生产队大队长,产量,数据,就是牛婶的底气。彻底断绝他们女人当官影响风水的言论。
收工了,陈家人回到家之后,发现地里的菜,都差不多被霸园了。
不用问,是白天从田里跑掉的陈大妮,他们没有直接回县里,而是先回了娘家,把大小正好,现在能吃的菜,都给拔掉带走了。
雁过拔毛这个本事,陈大妮第二,没人认第一。老陈家的人对陈大妮的骂声又被陈老太太给压了下来。
“她县里又没有地,给她拿点菜咋了!那园子里面,不是还剩下些吗?剩下的秧子是长不大咋的?你们大姐拿点菜,瞧给你们咋呼的!晚上就吃剩下的,老三家的!赶紧做饭!”
林燕也跟着干了一天的活,晚上到家了依然要做饭。
“娘,那园子里面就剩些小崽了,那小茄包子如果摘下来,那不可惜了了吗?”
“那你说咋整?不吃它,吃你?”
林燕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如果不摘菜做饭,一会他们会骂得更凶。只能忍着可惜,把那些小小的茄包子,小辣椒,比手指粗不了多少的黄瓜,摘下来做饭吃。
当天晚上,陈永峰家里吃的是从省城供销社买回来的南方的白面。擀了一顿面条,炸的鸡蛋酱。
陈默从园子里面,摘了几多新嫩的黄瓜,让哥哥切成丝,拌在炸酱面里面。
他们喊了王英姐跟牛婶也过来一起吃。
白面面条,煮了满满两大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