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夫君不回来一道吗?可是听刘家公子说他已经认了王爷做爹。”
大娘说话仍旧是含沙射影。
“他有他的任务,我只是抽空,陛下的事情更为重要。”
“对,陛下的事情重要,来,进院子吧。”
冰人竖起耳朵听,抓着大娘满脸欢喜:“我说大娘子,你们家有在陛下面前都如此重要的家人,咱们家大少爷,二少爷何愁娶不到家世好的儿媳啊?!哈哈哈,这位是您家的小哥儿吗?”
商尚伸手给他娘,让他娘扶着手臂,当冰人是空气。
冰人见商尚没理他,心有不悦但也不敢多说,陛下当前的红人,还是个会法术,会开天眼的,交好倒是好,不能交好也不敢得罪!
商尚他们娘俩儿都进门了,大娘子才毫不介意的利用商尚他们的势力跟冰人阔谈。
“唉!是啊,我们尚儿在陛下哪儿进了司天监,夫君还是三王爷的独生子,现在连法术都会了,可见陛下很是中用啊,这样,冰人先回,跟姑娘家好好谈谈,这个您收着。”
大娘子往人家手里塞银票,冰人虚假的客套。
“哎呦,大娘子客气了,咱们家公子也是个顶个儿的出挑,无论是人品,还是长相,都是拔尖儿的,更不要说还有个如此神气的弟弟了,大娘子就放心吧,保证,后日便给你送来好消息。”
大娘子满脸欢喜的应酬冰人离去,转而满脸愁容,满是郁闷的进了门。
大门随着仆人推过而关上。
大院儿里的故事又拉开了帷幕。
商尚跟他爹坐在正厅说着话儿,商尚娘坐在一边儿静静的喝茶,听着。
“商尚都回来了,他们两个哥哥还不快点儿过来,做什么呢?”
商尚他爹一进门儿就让人去叫老大,老二,不成想,院子就这么大,老大跟老二还是磨磨唧唧,说了这么会儿话了,还不见人来。
“老爷,这小少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大公子跟二公子可不得好好捣扯捣扯吗,听说小少爷回来,都高兴着呢。”
官家当然是向着自家人说话了,正所谓,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根本没有威信力。
“爹,我走前,遇见一个小哥儿,跟着县太爷,爹爹知道不知道?”
爹爹表情稍微迟疑后,说道:“这个稍有耳闻。”
“县太老爷十分宠溺,名唤离哥儿,我走前,推我下崖,我走时,让县太老爷阻止我,各种为难于我,想来,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现在应该也是县老爷哪儿有头有脸的人了吧?!不知道我现在拜访,会发生什么?!”
“额!有了身份地位,应该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儿了,尚儿为陛下做事劳累,还是家中与家人叙旧休息才好。”
“哦?!那我还真是感兴趣了,尚儿一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会无端伤人的。”
一句话含义表明立场。
我是恩怨分明的人,有仇就报,有恩则还。
“那是,我商家好儿郎,不会那样不计后果,毕竟是县太爷,咱们商家是经商的,怎么跟官员起了冲突,都是有弊无一利的事儿,尚儿乖,咱们往后戒备着他便是。”
商尚一直觉得那阿离跟他爹脱不了干系,否则也不会记恨在他头上,所以刚才他爹的迟疑也给了商尚一个明确的答案。
密谋
“爹爹放心,尚儿不会惊动县太爷,只需一根手指便可。”
商尚打了一个响指,冰珠在指间形成轻轻一弹便钻进了门框,木制门框跟着晃动几下,冰珠融化从门框上滑落在地上渐渐形成一个完整的人行。
下身全部被冰霜铸了进去,上身被一层寒霜覆盖,全身寒气逼人,头上的青丝,眉毛,全部都是白色的,就连发簪都是寒冰制造。
“雪影见过法师。”
“叫我商尚便可。”
“是,今日是商尚大人第一次用寒冰,雪影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便出来,现在看来,是打扰到大人了。”
“无碍,我不是很理解,你跟着,为什么?”
“雪影跟随大人,但不是大人式神,我为苍生而来,愿为苍生死。”
“为苍生死?!苍生谁又记得你?值得吗?!”
“值得。”
商尚很没品的哼笑,道:“只可惜,你愿意,我未必愿意,跟着我也是无用,不如你另择人选吧。”
“不,大人眼中有真挚,很多人嘴上说,反反复复的强调,言多必有用意,真挚的情感是无需多言的,行为上已经表现了你的真诚。”
“哈哈哈,我真诚?我会杀掉害过我的人。”
“不,你不会,因为你的潜意识里再说,活着会让他比死更痛苦。”
商尚忽然就不笑了,兴致缺缺的说:“别那么了解我,真没意思?!”
商尚不会倔犟的否认,因为那样太小孩子气了,有胆,有能力,你就做到让别人畏惧你,就做到让人家说你够胆气,够豁达,够有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