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里大多数人,虽然是猎户,竟还未吃过狍子肉。
且他们平日吃饭只为饱腹,大多数手艺平平,从不知道这狍子能做出如此多的菜色。
尝过之后,无有不称赞,都说从未吃过这样好吃的狍子肉,能香掉人的舌头。
就是那叫花鸡,烤兔肉也是难得的下酒菜。
酒也是好酒,清冽辛辣。
人们放开肚子吃喝,享受这难得的宴席。
有些未成家的汉子,悄悄同葛大叔打听牧鱼的情况。
葛大叔笑指远处的苏墨,说那是牧鱼的意中人。
这几个年轻汉子听了,暗暗同苏墨比了比身材,又比了比样貌,皆落了下风,顿时捶胸顿足,化悲愤为食欲。
当然这事,牧鱼不知道,苏墨也不知道。
一顿下来,只吃到玉轮高挂,才散去。
他接自己的墨大哥回家了
天色已晚,牧鱼本想留陈瑾,不过他家下人刚好来接他,牧鱼便没再挽留。
陈瑾走的时候,说明日还来找他玩。
第二日,他果然又来了,两人又和熊婶子去河里摸了河虾,抓了螃蟹。
牧鱼还用石头砸晕了一条河鱼,心里可美了,回来就和苏墨炫耀。
苏墨笑他小鱼砸小鱼,把牧鱼又气走了。
陈瑾什么时候这样玩过,要不是陈擎苍亲自来接他,他晚上都舍不得走了。
第三日,陈瑾又接牧鱼去县里玩,牧鱼倒是长了一番见识,又开阔了眼界。
牧鱼早就想开一家主要针对女子哥儿的食铺,这一日走下来,那铺子便有了模糊的轮廓。
后一日,他又让陈瑾带着自己去类似的食铺酒楼逛了逛,那想法彻底成型,只等实施。
再两日,牧鱼同苏墨便要走了。
陈瑾知道这事后,很舍不得,扒着牧鱼的手噘嘴巴,不乐意。
那模样把牧鱼都逗笑了,只得安慰他以后有时间就来找他玩,他才开心。
苏墨把包好的答谢钱拿给葛大叔,请葛大叔把这些钱给当日救他的那些人。
又拿了二十两银钱单给葛大叔,葛大叔本来只打算收治伤钱,但苏墨不肯,又拉扯了一会儿,葛大叔才收。
临别之时,苏墨还留了他们的地址,说以后有事可以去找他们。
他们走的时候,熊婶子还红了眼眶说他们走了这儿就冷清了。
苏墨笑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还说与鱼儿成亲之时,要请他们一家人去喝喜酒。
葛大叔笑说一定去。
随后两人才辞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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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县与槐安镇之间的大路上,追云在前面拉车,马车稳稳前行。
牧鱼正和苏墨说笑,前几天寒露过后,天气已经渐渐凉爽起来,并不似夏日那样酷热。
牧鱼和苏墨一起坐在车前,他手撑在身后,仰头往上看去,天高云淡,他又歪着头看一眼苏墨,只觉得无比快活,他终于接自己的墨大哥回家了。
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唱着不知名的歌,有山鸟相和,有清风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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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天黑之时回到了家,院子门关着,牧鱼在门外大声喊:“外祖母,外祖父,我们回来了。”
屋子里金氏和魏老头正聊着牧鱼和苏墨,突然听得似乎有人喊她。
她停止说话,听了一下,疑惑道:“老头,刚是不是有人在叫我们?”
魏老头点了点头:“我也听到了,好像是鱼儿的声音。”
正在这时,牧鱼又喊了一声,两人连忙起来去开院门。
“小鱼!墨儿!”
看到门外的两人,金氏一脸不敢置信,连忙跑到苏墨旁边左瞧右瞧,看他额头上的疤心痛的不得了。
“墨儿,我的墨儿,快让外祖母看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墨忙道:“不要担心,外祖母,这伤没什么大碍了,我们快进屋吧。”
“对,对,快进屋,看把我高兴的。”金氏擦了擦眼角笑道。
旁边魏老头虽未说话,但居然也红了眼眶。
“外祖父。”苏墨走过去喊道。
魏老头点了点头,拍了拍他肩膀:“回来就好,快进屋吧。”
牧鱼苏墨两人把追云拉到后院,又给它倒了水,放了草料,两人才回屋子里。
又把追云救自己的事情说了。
金氏和魏老头又赞追云是匹好马。
随后金氏又给两人做了晚饭,金氏和魏老头也陪着吃了一点,一家四口说说笑笑,屋子里满是欢声笑语。
晚饭过后,牧鱼又把车内的三个寒瓜抱了出来。
金氏他们都没有吃过,看着牧鱼手上绿油油的瓜好奇问道:“这是什么瓜?”
“这是寒瓜,阿瑾送的,说是从东南那边来的。”
金氏怀疑道:“这么绿,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