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县是一个很大的县,辖下有十二个 镇,每个镇下面又有若干个村,槐安镇便是其一。
不过槐安镇与其他镇不同的是,本镇有县丞坐镇,设有衙署,是清平县唯一有衙署的镇子。
皆因为此处处于水路与陆路汇集之处,是附近几个县城的周转之地,因此,往来人员复杂,位置重要,便设了衙署。
清河县的县令便是阿瑾的爹。
牧鱼还有些奇怪,问了才知道,他是被身边的奶娘骗出去的,原因阿瑾也不清楚。
这两日,本打算等阿瑾好的差不多就送他回去,不过阿瑾不想麻烦他们,已经给自己父亲写好信,请牧鱼去驿站寄了。
这信已经寄了两日,估摸着再过一两日,那边应该就接到信。
翌日,牧鱼把阿瑾也带去了镇上,他现在的脚已经好了,行动无碍,他才刚上了马车,就很兴奋。
他现在和牧鱼他们熟了,往日岑家的痛也淡忘了许多,倒显出了活泼性子。
一路上和苏青叽叽喳喳,很是热闹。
牧鱼同苏墨在外头赶车,听见里面动静有些好笑,不过又渐渐生出一丝不舍之意。
与阿瑾相处的这段日子,彼此已经有了感情。
苏墨看出他的不舍,宽慰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聚散才是世间常事。”
牧鱼点了点头:“那墨大哥会离开我吗?”
苏墨笑道:“不会的,我们合该天长地久,若真有一日,我离开了你,那一定不是我本意,鱼儿,你放心,就算我死了,我魂魄也会来找你团聚的。”
“阿呸呸,不准乱说话。”
阿瑾是第一次来铺子,除了周桃,其他人都见过他。
牧鱼便给他介绍,周桃看了看这个比牧掌柜还小的哥儿,笑道:“早就听说过你,现在伤可好多了?”
阿瑾点了点头,笑道:“好多了,谢谢婶子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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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天过去,阿瑾一直没有收到回信,也没有人来接他回家。
“墨大哥,鱼儿哥,你们说我这信是不是还没有到呀?”
苏墨摇了摇头:“不应该,按照距离推断,五六日的时间绰绰有余。”
“阿瑾,你是不是把地址写错了?”牧鱼问。
“不可能,我留的是食铺的地址,那地址我对了很多遍的。”
“那就奇了怪了。”
随后,苏墨道,再等一日,若是还未有消息,我便亲自送你回去。
“好。”
他们却不知道,危险已经在路上。
阿瑾送出去的那封信地址未错,就在一日前,那信就送到了地方,只是没送到想送的人手上而已。
苏墨哥,他们是岑家的人!快跑
清平县,陈府,一间摆放奢华的房间里,一个华冠丽服的女子正看着手中的信。
“槐安镇牧家食铺。”她靠着柔软的椅背轻轻念上面的地址。
看完后,她脸上露出一丝烦躁,闭上眼思考了片刻
眼神睁开时,便是毒辣,招来贴身丫鬟燃了蜡烛,便将它放在烛火上烧了。
“那岑家的人在哪里?”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文道。
她身边的贴身丫鬟说道:“回主子,就在府邸外面,您可要去见一见他们。”
那女子摇了摇头:“不见,你把信上这人的地址说给他们听,不用我们操心,他们自己就会处理好的。”
丫鬟问道:“我们这边可要再派几个人手?”
“不用!”说完,她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事,把准备出去的丫鬟喊了回来
“这边再派出两人协助他们,务必不能让陈瑾活着回来,不然我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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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阿瑾仍是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苏墨决定明日送阿瑾离开。
到了第二日,曦光初现,苏墨与陈瑾便驾车离开了梨花村。
县城,苏墨去过许多次,牧鱼本来也想去,但因为最近铺子忙,他脱不开身。
苏墨他们走后没多久,牧鱼才起床同苏青往镇上走去,又是平平常常的一个清晨。
牧家食铺几人忙碌的准备着午时要卖的吃食:冷淘,猪肘子肉,面饼,糖水等。
牧鱼把糖水做好后,才刚从后厨出来想歇一歇,牧家食铺就来了四五个陌生人。
“掌柜的可在?”
牧鱼走了出来,看着这几人有些疑惑问道:“你们是?”
当头一位下巴有痣的精瘦男人走上前说道:“我们是陈县令派来接小公子的,小公子寄信回去后,大人便派我们来接人。”
听见这话,牧鱼心生懊恼,猛拍了一下手:“你们怎么不早点来?他们已经走了!”
“走了?”那下巴有痣的人下意识看了看后面领头的人。
那领头的走上前来:“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