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看了看,探了他的鼻息,顿时才松了一口气。
魏靖的状况并不好,他的胸口粗糙的绑了止血的布带,上面浸透了血,看着很是吓人。
苏墨连忙解开他的布带,查看伤口,幸好没伤到重要部位,
“快烧热水。”苏墨吩咐道
“有,才烧的,我这就去打来。”
旁边有人应声,没一会儿就端上一盆热水。
苏墨把干净的布巾扔进去浸泡了一会儿,才小心的给魏靖擦洗伤口。
伤口擦洗干净后,苏墨从医药箱里拿出银针,帮他止血,然后又上了药。
一口气做完这些,他抹了抹额头,休息了一会儿,才询问小三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三子一直担心的等在一旁,听得苏墨问话,才哭着道:“是我害的。”
说完,小三子便把事情说了。
原来今日小三子、魏靖还有一个兄弟三人去帮钱庄到一胡姓家要债,到了那处,发现那家里挂起了白幡。
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家有人去世了,他们还犹豫了一下。
想着人家里有白事,现在去要债有些不近人情,但是那钱庄催得急,三人硬着头皮还是去了。
他们几人到了那地,那家的主人问了他们的来意,便把他们请进屋子里,让他们等一等。
三人松了一口气,都说没想到这次收账如此容易。
几人等了一会儿,谁知钱没等到,却等来了意外。
没多久,那男主人又带着个妇人来到了屋子,几人以为是送钱来的。
谁知,那两人靠近他们后,直接从怀里掏出菜刀,照头就砍。
小三子离的最近,眼看着脑袋要开瓢,被魏靖眼疾手快推到一边,自己徒手去挡刀,被刀划破了手。
那人一身狠劲,拿着刀,又照着魏靖胸口砍了一刀。
后面小三子这才反应过来,同另外一个兄弟一起把人擒住。
但这时,魏靖已经受伤很严重,两人顾不得什么,连忙帮魏靖止血。
苏墨听完,皱了皱眉:“那家人为何如此,难道也不想活了。”
小三子抹了抹眼泪又继续道。
苏墨这才清楚来龙去脉。
原来那家人挂白幡是因为那胡家的儿子死了,淹死的。
淹死的原因是因为他当日做生意亏了钱,便从钱庄借了款,眼看还款时间越来越近,心生害怕,连夜逃跑。
谁知走到一处,掉进了水沟里,也不知怎么的,那水沟也不深,就这样活活淹死了。
还是早上过路的村民发现,才通知了他爹娘。
他娘爹见着自家儿子这番样子,伤心欲绝,也不想活了,魏靖他们正好撞在火口上罢了。
来龙去脉说清楚,众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墨也叹了一口气道:“你也不要哭了,魏大哥没伤着要害,今晚务必好好照料他,如果今日没发热,危险就算是度过去了。”
说完,想了想:“算了,我今日就留在这边,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应对。”
那小三子哪有不应之理。
随后,苏墨拜托小三子去给牧鱼捎个口信,叫他今日与苏青不用等他。
又写了方子,叫小三子找文菘蓝抓几服药,小三子一一照办。
这边,牧鱼接到口信,也是担心。
本想再问一问,又见小三子眼睛红肿,着急担忧的样子,也不好再问,直说自己知道了,叫苏墨不要担心。
你只管为即将来临的久别重逢开心
次日,给苏墨送午食的时候,牧鱼又问了魏靖的情况,苏墨说只要好好休养。
一干人才放下心来。
稍晚一点,苏墨去给魏靖换药,魏靖已经醒了。
“苏兄。”
苏墨连忙过去,给他把了把脉,才放松下来。
“幸好你那些兄弟还会处理这个伤,不然等找到我,你血都流没了。”
魏靖听见苏墨的责怪,苦笑一声:“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以为就是个平常人家,谁知不要命起来如此可怕。”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俩都不想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苏墨又说起魏靖这收账活计的事。
“魏哥,你当真准备一直这样做下去,这行虽然来钱快,但风险也大。”
魏靖听了,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行风险大,但也只有这一行,才能让我这些兄弟有一口饭吃。”
说完,指了指一旁的小三子:“你看这小子,从小无爹无娘,大字也不识一个,脑子又简单,我不在,他能去干什么。”
“除了他,我这伙兄弟那个家里不困难,若没困难,谁愿意来做这事,他们跟着我许多年了,我总不能这样抛弃他们,不然这良心过不去,人活一辈子,不就是图个心里痛快么。”
话说到这个地步,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