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仇泽顿了顿,补充,“也是我非常愿意做的。”
什么时候轮到你应该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愿意了?
陆舟眼神都快把他刀死了,嘴上却还是礼貌地和他说再见。
毕竟是大小姐的朋友,他不可以随便打。
等仇泽的马车消失,陆舟再也维持不住,心如刀割地往府里走。
柳倾对他抬起双手:“抱抱。”
陆舟心如刀割地转过头:“你和他出去玩了。”
柳倾跟着他转:“抱抱!”
“你都答应过我说不去的。”陆舟没法再当做看不见,心如刀割地伸手抱起他。
柳倾抱着他撒娇:“放心啦,他梆起来不如你舒服,我是不会喜欢他的!”
很奇怪的安慰方式,可是陆舟被安慰到了。
心脏忽然不如刀割了,还有种甜甜的感觉。他闷闷地笑出来,然后抓住大小姐的手。
“不可以梆别人,”他说,“只可以梆我。”
……
柳倾和仇泽玩,是想要实验。
陆舟很好看,仇泽也很好看;陆舟身形很挺拔,仇泽也很挺拔;陆舟笑起来很明朗,仇泽笑起来也很明朗。
可是一段时间的接触下来,柳倾不想亲仇泽,也不想和他抱抱。
他不喜欢其他长得好看的身形挺拔的笑容明朗的男孩子,他只喜欢陆舟。
那他可以和陆舟成亲了!
……
太傅家的大小姐和大将军家的大少爷是一对,这是一个随着时间、渐渐被无数人确定的认知。
单独的大少爷无所谓,大小姐不好惹,若是这俩在一块,那最好是能离他们多远就离多远。
因为陆舟这个人极其没有道德,他只顾大小姐开心,从来不管别人死活。
偏偏他们俩又天天腻在一块,这些年来,无恶不作欺男霸男,狗见到他们都想跑。
恶霸!真正的恶霸!
好不容易等到陆舟出门,平日被欺压的以高俊然为首的一众纨绔们扬眉吐气聚到一起,商量着怎么报仇雪恨。
“往他的水壶里倒花椒茱萸水!”
“把他最喜欢的裙子撕了!”
“老方,把你家的狗也牵出来。”
“算了,我们家的狗被陆舟打过不知道多少次,现在闻到他们俩的味都被吓得屁滚尿流。”
被叫老方的纨绔苦着脸。他家里养了一只颇为勇猛的狼犬,曾经他最喜爱带着这只狼犬出门招摇,每每看到别人被吓到逃窜的模样,心里都很得意——直到他牵着狗撞上大小姐。
这只狼犬有点自己的脾气,它好色,看到美人就想凑过去瞅瞅,乍一看到大小姐,它整只狗都惊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看的人,拖着老方狂奔过去。
老方一个纵情玩乐的纨绔,根本拉不住一只失控的大型猛犬,大小姐当场就被吓哭了。
他旁边的陆舟当即捋起袖子。
残暴的一刻钟后,老方鼻青脸肿地拖着一只同样鼻青脸肿的死狗回家了。
这只死狗最开始还没记性,后来再碰到,又猛猛冲了上去——然后连着老方再被猛猛揍了一顿。
几次过后,狗长记性了,再也不敢贪图美色,见到他俩就夹着尾巴逃跑;老方也长记性了,再也不敢带这只死狗出来。
激情商讨的时刻,高俊然悄然离开桌子,对立在窗前一身玄衣的少年赔笑说:“我们一群人深受大小姐和陆舟的毒害,难免有些过激之处,望十三爷见谅。”
这位十三爷——他看起来大约只比他们大了两三岁,却完全没有他们身上还有的青涩和稚嫩,五官轮廓清晰,分明是很英俊的一张脸,却不知道为什么,眉目里压着一层似浅淡又似深沉的阴郁。
他垂眼看着窗外:“你们都很讨厌那位大小姐?”
语气里有种事不关己的漠然。
“是啊!”高俊然琢磨他的语气,肯定地说,“他实在太过分了,总是和我们作对,我们没有一个人没被陆舟打过!”
十三爷“哦”了一声,高俊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惴惴等着他下一句,忽然听到他说:“那位大小姐出来了。”
高俊然一愣:“什么?”
“不是要报仇吗?”十三爷眼也不抬地看着出现在街道上的身影,声音很轻地说,“现在就是机会了,去吧。”
……
沈太傅处理完公务回家,拖着疲惫的身躯跨进家门,脑袋里正想着回房瘫一会,眼里就看到了来来回回奔走的侍从。
丫鬟们捧着水盆飞奔,小厮们拿着刀枪棍棒飞奔,目标还都很一致。
眼看着他们焦急匆忙奔向小宝的院子,沈太傅还以为是小宝生病,心跳都要被吓停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瘫不瘫,提上一口气,也奔过去:“出什么事了?!小宝怎么了?!”
小宝在院子里气得跺脚哭。
他今天开开心心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