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翎芝半夜才打完牌出来,路过一棵树时,听到上面聒噪的蝉叫。
一声接着一声,吵得人头疼。
她按了按太阳穴,继续往前走。
从暗巷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力气很大,她惊呼一声,随即戛然而止。
杨元一只手捂在她嘴唇上,离她很近,身上的热气散发出来,更加剧了空气中流通的热。
身后的石砖还残留着白天炙热的温度,熨烫在后腰,像平时用来治痛经的艾草热枕,只不过缺了那味淡香。
“怎么不接我电话?”杨元说,“我给你打了好几个。”
“不方便。”
“打牌?”
“嗯。”叶翎芝随意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杨元被衣服包裹的劲瘦的腰上。
杨元今年三十岁,一米八大高个,肩宽脸俊,除了肤色略黑些,论长相在这一块儿都是出了名的。
家里开了个服装厂,不大,但经济条件勉强凑合。老婆有点胖,但当初结婚时给他厂子投了不少钱,用金钱狠狠拿捏了他。
邻里街坊都说,杨元是他老婆养的“小白脸”——不对,是“小黑脸”。
大家笑着笑着,都会莫名露出一抹笑,对视一眼,彼此都懂。
瞧那一身腱子肉,杨元老婆也是享福了。
叶翎芝在一年多前突发奇想要把自家小卖部扩张一下,比如不止卖那些生活用品、零食烟酒什么的,也可以卖卖鞋、卖卖睡衣、卖卖t恤连衣裙,不用太多,挂在外面就够了,打眼,以价格取胜。
许银熊随便她怎么折腾,懒得管。那点小钱他看不上。
叶翎芝在牌桌上问朋友,哪里的衣服便宜质量好,几个人推荐了杨元,住得近,货也好,据说都是从广州那儿弄来的新潮货。
见面的那天,天气刚凉下来,叶翎芝穿了一件灰色的毛衣,有些透,里面是黑色的吊带。脸上没化妆,涂了口红,人往那儿一站,会很勾人。
杨元被她迷得说不出话,头一次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叶翎芝说什么他都应着,最后被迷迷糊糊压了个最低价。
但也是定下来了,长期合作,他不亏。
之后的往来算是水到渠成,送货拿货的,渐渐就勾搭上了。
叶翎芝也喜欢他的脸和身材,比她年轻,说话也好听,在床上更会用劲儿。
“我重要还是打牌重要?”杨元贴着她问。
下半身滚烫的蹭着她,有什么东西硬邦邦的,诱得她出水儿。
“你说呢?”
叶翎芝睨他一眼,一巴掌打在他胳膊上。
肉太硬,打得她手麻了,只能用指甲掐上去,掐得杨元“喔喔”叫。
“幼不幼稚你?”叶翎芝说,“还和打牌比。”
“我就不想任何东西抢走你,”杨元说,“我太喜欢你了。”
叶翎芝勾起嘴角。
“昨天我梦到你了,”杨元嘴唇贴着她脸颊,痒痒的,“梦到我们在你家床上,你故意不让我操,我把你衣服都撕了。”
“说什么呢你。”
“我现在就想。”杨元低头亲她,舌头描着她的嘴唇轮廓,“你摸摸。”
他拉着叶翎芝的手往下,贴在他的裤裆上。
轻轻往上一顶,叶翎芝手中就是他粗长的轮廓。硬得像铁,热得像小火炉。
“骚不骚啊你?”叶翎芝故意说着,手往下,在他龟头的位置按了一下。杨元立马呻吟了一声,性器胀得更大了,还一跳一跳的。
“就在你面前骚。”杨元说。
性器穿过叶翎芝的指缝,顶在小腹上。
杨元吻着她,勾着她的舌头,交缠着,无比饥渴地吮吸着她的口水。
身体被抵在石砖上,后退不得,她只能仰头,费力地呼吸,踮脚配合杨元的身高。
地方选得很好。老旧窄小的小巷,地上还有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瓦片,有矿泉水瓶,还有黑色白色的塑料袋。
没有人从附近经过,安静地只能听到蝉声。
头顶的灯几乎不能照明了,只有几丝微黄的光,穿过灯罩上厚重的陈年灰尘,打在砖缝上,杨元脸上。
显得他鼻梁越发高,睫毛越发长,脸越发黑。
但,很好看,很性感。
他亲吻时发出的喘息声也很色情,很饥渴一样。迫不及待想要进入她。
叶翎芝想起她第一次对杨元起色念的原因,就是看他在厂里,轻而易举就把三大箱杂物放进了仓库顶柜,上衣随着他的动作短了一截,露出漂亮的腰腹线条还有松垮裤子下的人鱼线。
让她想到上高中时看的外国电影里面小麦肤色的男主,健康而舒展,带有生命力的美。
尤其是那条裤子太低,露了点阴毛出来。她不受控制地软了身体,盯着那地方看了很久。
杨元分明是在勾引她。
哪有人穿裤子穿成这样的,连阴毛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