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的。
万凌拿起一罐白色的粉末,倒了杯水,在桌上捣鼓了一下,递给她。
岑遥知问:“什么?”
“春药。”
岑遥知瞥他一眼,接过喝了一口,甜甜的,尝出来是葡萄糖水。
万凌坐到她旁边,她的腿在外力的作用下抬起来,一个医用冰袋敷到脚腕处。
“我自己来。”
“要是不想我兽性大发,那就听话点。”万凌还威胁起她来。
看着他一直托着她的小腿,她有些不自在,低声说着,“我很累,你放过我行吗?”
她说的不仅仅是当下被抬起来的腿,还是暗示他离她远点。
“放不了,我要缠就缠你一辈子。”他说完还趁机亲了她一口。
唇瓣沾上她嘴角残留的葡萄糖水,甜甜的。
要不是校医回来得早,万凌可能真的会忍不住在这对她做些不妥当的事。
她泛红的脸颊,汗珠沾到耳边的碎发,一副出水芙蓉的样子。让他咽了好几回口水。
在岑遥知眼神警告下,他才掐灭这个想法。
后来岑遥知回想起他说的“要缠她一辈子”,她蜷缩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为什么?
她一直都觉得他只是想找个人随便玩玩,没想到他是认真的,而且所说的承诺还很长远。
她不相信,没有人不会变心,她自己都没法保证。
只不过是没得到的东西都会去渴求罢了。
就跟她高中时渴望买相机一样,那时生活费都很拮据的时候,羡慕拥有相机的人,虽然万凌送过她一台。
但是当她有一天凭自己的努力拿下一台独属于她的相机的时候,才懂大家说的,最好的祛魅方式就是拥有。
当她得到曾经遥不可及又渴望已久的东西时,有一段时间觉得也并没有多了不起的,不就一个相机嘛。
万凌对她不就是这样吗?
现在信誓旦旦说爱她一辈子,不就是正处于对她产生魅力的阶段吗,不就像她以前对相机的渴求吗。
等他玩腻了,就会把她甩掉换下一个了。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不敢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