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手指纤长,骨节明显又不失协调。
很难想象拥有它的人要去拿他打游戏、干苦力、打群架来搏一点叛逆的生存空间,而不是位具备优越美感的画家或工匠。
“这句话的意思是亲爱的,请你早点回家。”你朝他眨眨眼。
你离他太近,他戒备得抬头往后退了退,似是认真得思考了一下你在说什么。
“所以,回家为什么会是情歌。”某个字烙得他心脏抽痛,“不是仇恨?”
他头也不回得踏出家门。凝结的空气里一直回荡手机里的音乐。你不解他又发什么神经,这么温柔的声音,当然是情歌了。
事实证明,你是对的。你在飞机上靠着景元肩膀打瞌睡,迷迷糊糊中看到景元用着无线耳机还在听这句歌,手机里滚动着这首歌的歌词与翻译,是青山黛玛的《在你身边》。
あなたのこと私は今でも思い続けているよ
你的事情我至今仍在思念着。
いくら时流れて行こうとi≈039;byyoursidebabyいつでも
不管时间如何流逝,我仍然在你身边,
どんなに离れていようと
即使我们分别,
心の中ではいつでも一绪にいるけど寂しいんだよ
虽然在我的心中我们一直是在一起的,可是还是会感到寂寞。
babypleaseただhurrybackho
所以,亲爱的,请你早点回家。
景元不知道追根究底,和你青梅竹马的感情是日久生情还是一眼注定,只清楚爱情是一件需要付出责任的事情。他是哥哥,理应多照顾你。这个告白迟了一些,但他认为并不晚。
现在他正穿着宽松的t恤,在厨房洗一框红到发橘的有机草莓,只挑选模样的好看的放在盘子里。他不会做饭,养尊处优使得他连家务都很少做,能够稳健用刀还得得益于多年的电竞生涯,对着教程顺利地将草莓雕玫瑰的形状,再精心摆上木莓、蓝莓这类价格不菲又不易保存的水果。大功告成后边惦记你是否会喜欢,边用清水冲洗猫爪图案的叉子。
你轻轻抚摸了睡衣精致的蕾丝花边,还是没有选择穿上,擦干净身体后,就走出浴室。裸露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和刃交欢的痕迹。
你能给景元的本就不多,诚实是你唯一干净的东西。
他循声端着盘子出来,霎时凝固,手中脱落的果盘再也拼不回原来的形状,玻璃片捣入浆果表皮,像是蜘蛛怪物死亡后留下一摊粘稠的尸体。
你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将自己陷入完全的黑暗。
“你会介意的吧,哥哥。”
此时他将爱连同那束玫瑰收回,戒指融成铁水转交他人,把你从他搭建的爱巢赶走,你都觉得无可厚非,甚至这是你的罪有应得。因为,你本就不是一朵小白花。
优秀的他会再认识新的女生,和配得上他的交往,拥有稳定而成熟的恋爱,某年某月回想起你,你就成了他年少不懂事的过往。
你完全可以接受。
可你等来的,是景元的吻。
“我爱不爱你,和这些没关系。”他的话不是救赎,是毒药,是刺进你泪腺的利器。
手指伸入你潮湿的发丝,男青年矫健的身体隔着棉质衣料贴紧你的上身,自上而下的吻。
你能感觉他的动作轻缓,连同吐息也充满着谨慎,发梢的水珠和你的泪一同落下,湿热的水汽惹得肌肤之间的亲密接触更加暧昧而黏腻。
你踮起脚,互相磨蹭着鼻尖,慢慢合眼,加深这个不应该更凄迷的吻。
呼吸愈发重了。
他体内抑制不住炙热的体温和心跳,昭示几乎满溢的爱意和保护欲。
如果可以停驻此间,你愿意奉上自己肺腑里所有的氧气,醉死在和景元深吻的怀抱里。
而他不会让你有任何的不适,在你就要站不稳时将你横抱起……
你开不了口,情绪夺走了你的声带。
他像男护工一样给你穿衣服、吹头发、又切了一份水果给你吃。你没有胃口,他把你抱到松软的床上,试图哄你入睡时,暗藏脊柱里那根弹簧支棱起来。你掀开了被子,在他浓郁的琥珀色瞳孔里,找到万分惶恐的自己。
…………
被窝里有洪水猛兽,温暖是诱饵,死亡是结局。
………
你离开了景元。不属于这个爱巢的东西自觉得钻回你那只掉漆的行李箱。你拿着行李在街上狂奔,他没有追上来,但是那首歌一直还在你耳边,像是植入在脑海里的芯片,啃噬意识,一时都没有停息。
あたしはここにいるよ
我就在这里。
どこもいかずに待ってるよ
哪里也不去,等着你。
youknowdatiloveyouだからこそ
你知道我爱你,
心配しなくていいん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