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要给他投一颗?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这样的事, 皇上势必要一究到底。
若说一点都没有怀疑的话, 也不可能。毕竟方才老二开口说的那几句,可是明确的提到了老大。
皇上朝着大皇子看过去。
林贵妃爱子心切,不比皇上只是怀疑, 她如今是笃定事情就是大皇子所为:“皇上,方才二皇子所言您也听到了, 他这分明是查出了大皇子的罪状。如今罪状还没有说清楚,人便已经倒了下来, 必定是大皇子存心谋害,还请皇上明鉴!”
林贵妃的话刚落,大皇子的母妃王贤妃便听不得了,立即反驳:“贵妃娘娘,妾身怜惜您才失了独子,不会轻易与您计较。只是您说话还是注意些,没有证据怎可胡言乱语,污人清白。”
话音刚落,王贤妃便从里头走了出来,她也知道这事儿对自家儿子不利。她本想让儿子跟自己一道出去自证清白,熟料儿子一直站在那儿,半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王贤妃这才急了,心急之下,还有些慌张。
但愿事情不是她想得那样。王贤妃在皇上跟前跪了下来:“皇上,今日这殿中众多宾客在此,大皇子绕是再糊涂也不会有意将事情闹得这样大。再者,今儿承德殿的酒水膳食,可都是皇后娘娘负责得呀!”
“贤妃你什么意思?”突然被点到名字,皇后满是威慑地开口质问。
贤妃低下头。
皇上仍旧盯着大皇子。他从未想过,大皇子如此的心狠手辣。纵然事情没有查清楚,可皇上也是见惯了宫中的各种阴谋诡计,只略一想,便断定此事必然与大皇子有关。
他倒是不曾想过,自己竟然还养出了一条毒蛇来。这条毒蛇,还极有可能同楚慎沆瀣一气,企图把持朝政!
皇上身边的林贵妃和贤妃仍然在对峙。
林贵妃咬死了是大皇子,贤妃口口声声道大皇子是清白的。
两人各执一词,换礼的众人也分不清真假。
大皇子一动不动,冷冷地看着殿中的一切,直到,皇上终于开了口:“来人,将大皇子带下去押入天牢,严加审讯!”
“皇帝!”太后迟疑着开口。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怎么随随便便将一个皇子打入大牢。
皇上神色一厉:“人呢?”
外头终于进来了一对侍卫,持着刀,迅速将整个大殿把控住。
大皇子终于动了,带这些讽刺,又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皇上一眼:“父皇就如此笃定此事是儿臣所为?”
皇上冷笑一声。
大皇子也知道答案了。虽然这事也确实是他做的,只是皇上的态度,无疑是让他失望到底。他还以为,父皇多多少少会犹豫一下呢。
大皇子苦笑:“儿臣知道,在父皇心中儿臣永远也比不上二弟,原以为二弟失宠了,儿臣便能后来居上,不成想出了这样的事,父皇头一个舍弃的还是儿臣。”
皇上冷着脸,不想再多听他废话:“还不快将他捉下去!”
侍卫没有动。
皇上一滞,随即惊疑地看着他们,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
仍然没有人动,大皇子笑了笑,又悲凉又快意:“儿臣既然敢动手,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你——!”皇上只觉得脑子嗡了一声,胸腔中只余下怒火在燃烧,“你这个逆子,朕要杀了你!”
皇上四处想找剑亲手了结了这个逆子,可是今儿是喜宴,偌大的承德殿,竟然看不到一把剑。
大皇子笑他不自量力:“父皇还是先担心担心您自个儿吧。”
大皇子说完,对着后头的侍卫挥了挥手。
侍卫迅速抽出刀,将皇上和皇后押到一边。
余下人等,早已经将殿内的人都控制住。
太后和长公主站在一块儿,看着这情况也是被吓得惊慌失措。只是眼看着皇上落到大皇子手中,太后也急了:“这孩子,可不要一错再错,他可是你的父皇啊!”
“父皇?可笑,他又何曾将我当过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他呢?”
“你这个孽子!”皇上还在怒骂,大概是被气狠了,到嘴边的话没有说出来,整个人笔直地往后一倒。
吓得皇后惊叫了一声。
陈素琴仍旧漠然地站在后头,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大皇子懒得再理会这些,不过是些瓮中之鳖罢了,用不着他多费心。侍卫将这些人制住之后,他便又带了一队人马,迅速地赶出去了。
他本就敲定了在今日动手,放在二房子跟前的那壶酒水,也是与别个不同的。
大皇子也不是什么心狠之人,他要的不过就是二皇子的命。可是眼下皇上的反应叫他彻底心寒了,好在他事先听了楚慎的话,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连逼宫的兵将都准备好了。
原本只是为了有备无患,谁曾想,如今殿内的事已经将他逼上了这条彻底不能回头的路。也幸亏他听了楚慎的话。若然不然,只怕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