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洗完了总算好多了。
但床上的被褥却有些返潮。
这也是没办法,被褥虽然不是新的,但在来之前张主任已经在外边晾晒过。
但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到处都泛着潮气。
好在杜飞有随身空间,趁朱婷上厕所的机会,心念一动把被褥枕头收进去。
等再放出来,已经十分爽利干净。
朱婷回来还觉着挺奇怪。
却被杜飞又亲又摸,弄得迷迷糊糊的。
来不及多想,就被按着脑袋,推到被窝里边……
这个时候,在楼下的卧室里。
徐部长和张主任也没睡着,俩人并排靠在床头上。
张主任狐疑道:“哎~你说老朱家到底什么意思?把闺女女婿派来,就给带点东西,什么态度没有。”
徐部长脸上带着酒意,晚上喝了有半斤,已经到量了。
但脑子仍很清晰:“你想有什么态度?现在什么情况!谁不是泥菩萨过河,还能管得了谁~”
张主任想想也是,却又皱眉道:“可……可这样的话,让这俩孩子跑一趟干啥?”
徐部长淡淡道:“随手下一步闲棋,万一将来有用呢。老朱那人……道行深着呢!”
“这倒也是~”张主任点点头:“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第二天。
杜飞和朱婷离开南昌,再次坐上火车,二十多个小时,终于抵达了广州。
虽然从南昌到广州的直线距离不远,但这段路途比不了北方。
全是地形复杂的丘陵,火车速度根本提不上去,七百多公里硬是晃晃悠悠跑了一天一宿。
隔天一早,火车进入广东地界,明显感觉气温越来越高。
刚到四月份,在铁路两边就能看到穿着短袖的人。
火车开动的时候还好,一旦进站停靠,没有风吹进来,立马热得冒汗。
终于,在中午快一点的时候,火车缓缓抵达。
杜飞还没什么,朱婷却不太适应这边的天气,脸颊沁着汗,拿扇子直扇。
提着行李,从火车上下来。
杜飞正打算带朱婷去出站口。
却没想到,站台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汽车喇叭的声音。
人们全都扭头看过去。
只见站台的尽头,竟停着一辆崭新的军绿色212吉普车。
在汽车旁边,站着一个青年,一只胳膊正从车窗里收回来。
刚才正是他按的喇叭。
杜飞一看,正是林天生。
倒是没想到,他竟然亲自过来接站,直接把吉普车开进了站台。
杜飞笑呵呵走过去,远远就叫了一声“林哥”。
林天生迎了两步,到跟前道:“你这一声哥,我可担不起。”说着看向朱婷:“是不是,婷姐?”
朱婷瞪他一眼:“少拿我凑趣儿,咱各论各的。”
林天生则拍拍杜飞肩膀:“都是革命战友,以后叫我老林就行,我叫你老杜。”
国之大事,唯祀与戎
杜飞笑着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