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近因为他的出现,秦淮茹和傻柱的关系疏离,秦淮茹大概率不会去食堂找傻柱要粮食。
但有些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果秦淮茹再遇上李副厂长见色起意,叫出杜飞的名字绝对管用。
也许李副厂长贵人事忙,不一定记得一面之缘的杜飞,但一说单位他必定能想到朱婷。
今天在全聚德偶遇的场景,以及朱婷话里话外的表述,杜飞能判断出李副厂长在朱家所处的地位。
杜飞相信,无论什么情况,当秦淮茹报出他的名号,李副厂长碍于朱婷的威慑力,都要给他一个面子。
用雷老六
片刻后,秦淮茹心事重重地抱着一大包棉花回到家。
刚一进屋,就把贾张氏吓一跳:“嚯~你哪儿弄这么多棉花?”
秦淮茹把棉花包放在桌上道:“这不,小杜让我帮他做个小褥子,让蓄软乎点。”
贾张氏解开布包,里边雪白的棉花立刻膨出来,不由抱怨道:“这败家孩子,这么好的棉花居然用来做褥子!要是给棒梗做一身新棉衣棉裤多好。”
秦淮茹立即道:“妈,您可别整幺蛾子。人家小杜让棒梗帮着养鸡,一个月给咱家四个鸡蛋,可就是一块多钱!”
贾张氏辩解道:“嗐~我还不知道细水长流?就是觉着这么好的棉花,可惜了!”
秦淮茹一边翻起缝纫机准备干活,一边说道:“这有啥可惜的,人小杜能耐大着呢!昨天说买棉花,今就拿回来这些。”
贾张氏暗暗咋舌。
且不说这些棉花得值多少钱,单是棉花票就不好搞。
谁家做件棉袄不是好容易才攒够了棉花票。
就更别说被褥铺盖了,基本十年二十年也换不了一床被子。
贾张氏心里一直好奇,不由问道:“淮茹啊~你说……上街道办工作,真有这么大油水?”
秦淮茹把缝纫机调试好,哼了一声道:“妈,您可别逗了。咱这胡同不是没有在街道办上班的,您看谁能有小杜这本事?这跟在哪儿工作没关系。就这么跟您说吧,小杜不去街道办,上咱厂里上班一样风生水起。”
贾张氏小眼一眯,听出秦淮茹话里有话,忙问道:“淮茹,你这话是啥意思?”
秦淮茹低着头,把布压到缝纫机上,嘎达嘎达,一边蹬,一边说:“妈,您就别问了,您……嘴巴不严,传出去容易坏事儿。”
贾张氏撇撇嘴,有点不高兴了,但心里更好奇,儿媳妇说的究竟是啥意思?
秦淮茹又道:“总之,您心里有数,小杜是有大本事的!咱家棒梗只要借到一点光,将来工作娶媳妇,都不用愁了。”
贾张氏不由瞪大眼睛,忙凑过来道:“淮茹呀!你看你,跟妈咋还藏着掖着的?你跟我说,我保证不外传!”
秦淮茹撇撇嘴,心里暗想:“哼,让你知道小杜认识李副厂长,明天院里就得传开了。”
秦淮茹停下缝纫机,好整以瑕道:“妈,我还不知道您?您说这话,自个信吗?”
贾张氏闹了一个大红脸,有些恼羞成怒。
秦淮茹却自顾自道:“现在,咱家好容易跟小杜处的不错,可不能让人厌弃了。”
贾张氏嘬了嘬牙花子,看出儿媳妇是铁了心不跟她透露一个字,只好退而求其次,旁敲侧击道:“你说,小杜年纪轻轻的,真有那么厉害?”
秦淮茹道:“厉害不厉害的,反正咱们孤儿寡妇的,肯定得罪不起。”
正这时候,棒梗兴冲冲从外边跑进来,棉袄袖子挽着,手里拎着一把上锈的破菜刀,叫道:“妈,鸡菜剁好了。”
贾张氏看见大孙子冻的小手通红,心疼道:“我的乖孙呦!赶紧上屋里歇会儿。”
棒梗却一拔腰板道:“没事儿!奶奶,杜叔儿说了,我是男子汉,这算啥呀!”
一旁的秦淮茹不禁翻个白眼,心说我的傻儿子,人那是忽悠你呢!
与此同时,在杜飞家里。
杜飞半卧在罗汉床上,一手捧着新买的《三国演义》,一手拨弄小乌毛茸茸的大尾巴,但他心思却没在这上。
刚才秦淮茹走后,杜飞翻了几页书,始终静不下心。
脑子里总是萦绕着‘张启文’的名字,还有那天在魏犊子家见到那个跟着魏三爷的青年。
偏偏那天介绍时,这人竟也姓张!
这两个人究竟有没有联系……
这时,小乌忽然“喵”的一声!
杜飞思考入神,没注意手上的力道有些大了。
小乌的体质虽然比普通家猫强大得多,但杜飞的力气更非寻常,他稍没注意就把小乌给捏疼了。
而这一声也把杜飞惊醒过来,他忙松开小乌尾巴,用手轻轻搔它下巴,总算把喵星人安抚下来。
同时杜飞心里也有了主意。
与其在家里胡思乱想,还不如付诸行动。
既然心里怀疑,那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