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沈秀儿和赖三儿,不知何瑾要干什么的时候,忽然便见何瑾又笑了,冷声开口道“丁相公,你是个聪明人。假如我猜得不错,想必这些时日,你已看出了沈家煤炭毒不死人的秘密,对吧”
丁逸柳面色不由一下变得很紧张,但看了一眼何瑾那锐利洞察的眼睛后,便喟然一叹道“何官人果然慧眼如炬。不错,我已看出这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有的煤能烧,有的煤你们便挑选扔出去罢了。”
“那丁相公是否已暗暗有了心思,打算劳役满了之后,也包下一座矿山,迈入这煤炭生意领域”何瑾阴阴笑着,将丁逸柳的小心思猜得分毫不差。
丁逸柳面色恼怒,没想到自己一番屈辱伪装,还是被何瑾看破了。
他干脆承认道“不错,我的确就是这样想的凭什么你可以独霸这煤炭产业,我丁家为何就不能”
沈秀儿和赖三儿闻言,登时大吃一惊若不是今日何瑾前来,自己竟不知无意间,培养了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尤其赖三儿,还止不住面色一戾,上前对何瑾轻声道“老大,要不要我们”后面的话没说,却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丁逸柳见状,不由心寒胆颤,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冲动了。
谁不知何瑾就是一头贪婪的貔貅,自己被激得说出了心里话,表明要跟他抢财路,他又岂能留自己性命
然而,就在赖三儿缓缓抽出袖里的短刀时,何瑾却笑着开口了“哎呀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打打杀杀的怎么能行呢”
说着,他不露声色地将赖三儿的短刀推了回去,又来到紧张不已的丁逸柳面前道“丁相公,其实你说错了。”
“那些被挑拣出来的煤炭,不是要扔掉的来吧,我现在就让你看看,那些煤炭是做什么用的。”
丁逸柳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笑眯眯的何瑾,根本猜不出这少年到底是何心思
可沈秀儿却忍不住了,跑到何瑾身旁小声焦急言道“你疯了明知道他以后会跟我们对着干,还要将我们最重要的秘密告诉他”
何瑾却不由微微一笑,道“你选中的男人,会有那么蠢吗”
你选中的男人你的男人
这几个字一出口,沈秀儿不由就被灌了迷魂汤一样,脑子里再容不下任何理智的思考。
这一刻她只觉得,哪怕这个男人说要去造反,她都会心甘情愿地递上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