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韵,两个丫头也都变得天不怕地不怕起来。
尤其如今大家都是进宫的秀女,严格来说,扶摇、青宁跟司马芳菲都是同一等级的,谁也不比谁高贵。
所以阿棋才敢这样不客气地讲话。
惊讶过后,菲雅也看出阿棋对司马家并无任何惶恐之心,不由正色道:“我们小姐是北方草原司马家的千金司马芳菲。”
阿棋这才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她转过身,对扶摇和青宁大声道:“大小姐、三小姐,对方自称是司马家的千金司马芳菲。”
扶摇和青宁就站在她旁边,她跟菲雅的对话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此时阿棋故意还要禀报一声,纯粹是故意气菲雅的。
扶摇微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才对那白纱遮面的司马芳菲道:“苏扶摇见过司马小姐。”
她跟司马芳菲并无上下级之别,所以只是微微弯腰点头致意,平辈论交。
青宁自然也就跟着点头致意。
司马芳菲并没有开口,也没有回礼。
她身边的莉雅道:“两位苏小姐方才也听见了事情的原委,我们小姐喜欢东院的这些竹子,想跟苏小姐调换住所,若是两位苏小姐肯成人之美,我们自有礼物奉上,聊表谢意。”
她不知何时手上已经拿了一样东西,此时用双手托起,呈现在扶摇和青宁面前,却是两串金项链,一串坠着红宝石,一串坠着蓝宝石,两枚宝石都足有鸽子蛋大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饶是张司簿这样在宫中见惯奇珍异宝的人,看到这两串宝石项链,也不禁眯了一下眼睛,惊叹于司马芳菲出手之大方。
不过很快她这份惊叹就转为愠怒,司马家带了这样珍贵的礼物,不过是为了换个住所,就愿意用这样贵重的宝石项链来交换,司马芳菲若是懂些人情世故,早在进宫的时候就应该对张司簿等人有所表示。
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看重张司簿、王喜等这些在她看来是奴才的人,所以现在只不过想换个住所,都会遇到张司簿的刁难。
当然张司簿也并不想过分地得罪司马芳菲,所以她想着的是,只要苏家两位小姐接受了这份礼物,她就顺水推舟,给她们调换了住所,也就是了。
她的算盘打得响亮,但人家却未必配合。
扶摇和青宁只不过是在莉雅托起两串项链的时候看了一眼,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惊异和贪婪之色,这种场合青宁一贯是沉默寡言的,所以自然是由扶摇来表态。
而扶摇也根本没有回答莉雅的话,只是侧头看了一眼阿棋。
阿棋对她的心思自然十分了解,所以马上就说道:“大小姐、三小姐,咱们还是快进院里去吧,这几位公公抬着箱子可也不轻松呢,咱们总不好让他们操劳。”
她用手示意了一下为扶摇和青宁抬着行李箱子的四个内侍。
扶摇点头道:“说的是,没有让几位公公劳累的道理。”
她们主仆之间对话,根本就没有看司马芳菲和菲雅、莉雅一眼,仿佛当她们都不存在一般。
那四个给苏家两位小姐抬箱子的内侍,虽然看出这场面的诡异,但扶摇和阿棋的话说得漂亮,体恤他们四人,心里头自然也十分舒服。
司马芳菲的脸色如何尚不得知,菲雅和莉雅脸上的神情却都变得有些难看。
莉雅将手缩了回去,眉宇之间有些愠怒。
菲雅更是已经抬手指着扶摇,大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无礼?我们小姐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扶摇根本就不看她。
阿棋上前一步,等着菲雅道:“你才无礼我们小姐好好地向你们司马小姐见礼问好,司马小姐却一声不吭,只叫一个丫鬟来做传声筒,须知主子说话,哪有下人插嘴的份儿,你们才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呢”
菲雅常年跟在司马芳菲身边,哪里受过这样的呛声,顿时又惊又怒,一时却又说不出话来。
扶摇便转头对张司簿道:“张司簿,这东院的位置和布局我们姐妹都很喜欢,感谢你的安排。这大日头底下,咱们也不要站着晒太阳了,快进屋去吧。”
她伸手对张司簿做出邀请。
张司簿此时却很有些震惊,看着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原来打的注意是坐山观虎斗,让苏家两位小姐跟司马芳菲争去,但是没想到苏家这四个主仆,看着很好说话,遇到事情,竟也能这样大胆固执,超出了她的意料,而此时扶摇这样作为,显然也是不想让她这个始作俑者置身事外。
她若是跟着扶摇进屋,自然就得罪了司马芳菲;但若是不跟进去,留在外面就必须得应付司马芳菲,这又是另一种尴尬为难。
扶摇乌溜溜的眼睛正直直地看着她,像是要看透她的内心。
张司簿知道事情有些棘手了。
“苏大小姐,其实西院比东院更宽阔一些……”
她话一出口,扶摇的脸便一下子拉了下来。
“怎么?张司簿想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