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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2 / 3)

了男人的思绪,忙不迭的抬手捂住口鼻,眉宇紧皱,如见鬼怪。

温泠月来不及心疼那些糕点,也没看清他在漆黑之下的怪异举动,自顾自说:“若殿下等得起,臣妾现在就去取,若是……”

“够了。”

这时她才看清他的一脸阴冷,怔在原处。

他大有撤身离开之势,稀松的月光洒在他背上,那位最擅于存于夜幕下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罗竟也能融入月色,甚至于她看向此时的傅沉砚竟真能与雪松糅杂在一处。

她想自己一定是被傅沉砚吓昏了。

“若是无意也就罢了。”

他匆匆瞥过地上持续散发杏香的糕,眉目划过一丝嫌恶,继而看向温泠月,眼神与所说全然是两种态度。

冷刃倏地指向地上那摊糕点,“把地上那摊和那壶莫名其妙的酒,一并扔出去。”

温泠月彻底愣了,她亲眼所见方才刚刚平息的男人随那二字出口时陡然变得暴戾的目光,来不及细想原因,他就消失在房内。

挥之不去的唯有傅沉砚最后的那一抹似乎并不相信她的眼神,和蠢蠢欲动的……杀意。

有关杏仁,直到次日奉命前来的嵇白才隐晦向她透露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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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酥:谁在乎我?(流泪)

(1)禹游:本文架空男女主国家名

第七颗杏仁

对于昨夜傅沉砚突如其来的举动,温泠月说不害怕是假的。

但事后她细想回忆时又觉得委屈,毕竟自己不过吃个杏仁糕喝个杏酒,碍着他何事了?

“娘娘,您这脖子究竟如何伤到的呀,莫非有刺客?昨夜怎不叫我们呢?”南玉帮她换着脖颈上茵出淡红的白纱,不免担忧。

温泠月是最典型的事后人胆大,纵她当时怕得紧,如今缓过神来觉得傅沉砚实在是气人,嘴里嚼着糖翁的力道也不自觉加大,却牵扯到脖子上的刀痕,疼得她皱眉。

“狗划的。”

她平声话音刚落,忽见上菜肴的婢女恰好捧着一叠自己小厨房做的清茶杏仁酪,登时来了精神,忙不迭道:“北璎,快来快来。”

伸手招呼着小女使将吃食放在面前,发泄般狠狠舀起一匙送入口中,却又被烫得不住哈气。

不让她吃?她就吃!就吃!

南玉:“宫里好好的怎会有疯狗咬人呢?”

北璎:“娘娘……慢些。”

疑问悉数淹没在的讶然中,温泠月却失落地来回搅着杏仁酪,直到被一道洪亮的男声打断。

“娘娘晨安,卑职奉殿下之命送一副祛痕膏。”

来人正是日日跟随傅沉砚身旁的嵇白,他抬眼时自然而然瞥去温泠月脖颈那一圈纯白,毕恭毕敬道。

温泠月一怔,那死阎王送的?

这莫非是打个巴掌给颗甜枣,前些时日冷脸惯了直到夜宴当晚忍不住露出真面目,现在又对昨夜的凶狠行径悔恨而弥补起来了?

他好奇怪。

嵇白将药膏交予小女使手中,继续说:“殿下吩咐,您脖颈有伤不便出行,叫旁人见了亦觉得东宫怠慢,故……”

怠慢?何止是怠慢,她能在那阴晴不定的死阎王手下活到今日,实在太不易了!就算近些时日她不曾关注傅沉砚身上事,亦能看见这人每天进进出出来来往往多少血腥气。

“若娘娘无事,嵇白便先退下了。”这侍卫礼节温和的与傅沉砚实在一点不像,食杏酪的温泠月不禁脱口问出那她感兴趣了好几日的问题。

“嵇白,你为何叫嵇白?跟着死阎……跟着殿下过得如何?”笑吟吟的面容下是倏然僵直的背脊。

好险,险些将她背地里暗骂他的直白称呼叫出来。

男人显然愣了一下,仿若从未有人在乎过这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时受宠若惊,训练有素地不曾展露在明面上,口中却坦然道:“回娘娘,属下幼时乃流浪市井弃孤,本无名,唯有一姓氏。跟了殿下时,殿下才给卑职起了名。”

温泠月聚精会神听着他的后文,没想到眼前人高马大身形矫健的侍卫还有这般难捱的往事。

他颔首,继续流利道:“殿下说,既然我姓嵇,又那般喜爱黑色,不如就叫嵇白吧。”

“……?”这下温泠月僵住的不仅是脊背,僵直向上蔓延至脖颈又至发顶,看着眼前人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味,她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试图从嵇白脸上瞧出些端倪,可眼前人却依旧不卑不亢,虔诚地说出那句话。

温泠月:“不……这之中,有、有什么干系吗?”她满眼期待,兴许这之中有什么深刻的含义!

喜欢黑色,叫嵇白。

傅沉砚是不是有病啊。

嵇白本人倒不觉不妥,甚至觉得是至高无上的荣幸。抬起的眸子分外清澈,一眨一眨同温泠月对视。

她匙中盛起的杏仁酪躺在匙中良久,却等来一个手抖,柔嫩的白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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