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树也没处理,裤腿撩起看了眼伤口就又放下去了,虽然很疼,但还能忍,对他来说只要不是缺胳膊断腿都不算什么大事。
摔了之后不敢骑那么快了,陈南树骑着电动车晃到了附近的商场。
视线被橱窗内的一条灰色的羊毛围巾吸引,陈南树站在玻璃窗前看了一会儿,想象着季晏棠戴上围巾的样子。
他把电动车停好,下定决心进了店里,服务员很热情地询问他想要买什么。
陈南树指着那条灰色羊毛围巾说:“我想看看这条。”
服务员把围巾取了下来,笑着说:“你眼光真好,今年这款围巾很流行哦。”
陈南树轻轻捏了捏围巾,料子很舒适,摸上去就觉得会很暖和。
陈南树问:“这条多少钱?”
“这一款原价五百元,但我们最近店里搞活动,打完折四百五。”
陈南树着实是被围巾的价格吓到了,只是条围巾而已,怎么会这么贵啊。
大抵是看出了陈南树的犹豫,服务员试探地问:“先生,您还买吗?”
陈南树沉默五秒,“买。”
回家的路上途径小吃街,陈南树买围巾的时候肚子就已经有点饿了,此刻被小吃街的香味勾的肚子咕咕直叫。
路过煎饼摊时,陈南树放慢了脚步,他看了眼价格,一张煎饼要十五块钱,陈南树咽了口唾沫,还是骑车离开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想到季晏棠说不用等他吃饭,陈南树就简单做了个蛋炒饭吃。
饭后陈南树看了会儿电视,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季晏棠也没回来,他忍不住给季晏棠发了条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季晏棠倒是回的很快,光是看文字就能看出他语气里的戏谑:哟,想我啦?
陈南树没回复,把手机放到一边,继续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季晏棠。
白天在外面跑了一天,早就累的不行,不知不觉间陈南树就睡着了。
晚上十一点,季晏棠回到家,看见客厅散发的微弱光线,他轻手轻脚走过去,看见陈南树歪倒在沙发上睡的正沉。
季晏棠勾了勾嘴角,弯腰在陈南树的脸上啄了下。
啵唧一声,陈南树被亲醒了,“你回来了。”
“嗯,怎么不回卧室睡?在等我?”季晏棠问。
陈南树答非所问,“你回来的好晚。”
季晏棠干脆跨坐在陈南树身上,语气暧昧道:“那以后我早点回家好不好?”
陈南树往后缩着下巴,别扭地把脸扭向一边,“别这样,好奇怪。”
“哪里奇怪了?”季晏棠将脸贴在陈南树的脖子上,他鼻子很灵,用力嗅了嗅闻到了一股饭菜味儿,他问:“你今天又跑去饭馆了?”
“没有。”
“真的没有?”季晏棠眯缝起眼睛狐疑地问。
“没有。”陈南树答的很坚定,他本来就没去饭馆,他是去送外卖了。
陈南树难得机灵一回,他拿起放在一旁的袋子递给季晏棠。
“这是什么?”季晏棠好奇地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条灰色围巾。
季晏棠眼睛瞬间亮了,“给我的?”
“嗯。”陈南树拿起围巾系在季晏棠的脖子上。
和他预想的一样,这条围巾很配季晏棠。
季晏棠眼睛都笑弯了,“我喜欢。”
陈南树腼腆地笑了下,下一秒季晏棠就扑了过来,把他紧紧抱住。
“谢谢,我好喜欢。”
陈南树两只手悬在半空中,最后还是轻搭在了季晏棠的腰上。
季晏棠贴着陈南树的脸颊,“陈南树,你脸好烫。”
陈南树不说话,嘴闭的紧紧的当哑巴。
如果现在季晏棠把脸埋在陈南树的胸膛上,就会听见陈南树的心跳快的如同擂鼓一样。
季晏棠抓了抓陈南树身上的衣服,皱眉问:“你怎么又穿回你那件旧睡衣了?”
陈南树:“衣服没坏,还能穿。”
季晏棠找到衣服上的破洞,原本只是小小一个,被季晏棠的手指钻进去,用力一扯,就变成了很大一个豁口。
陈南树还没反应过来,季晏棠离他离的实在太近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每次和季晏棠接近心跳快的就跟要跳出来一样。
他正努力想让自己心跳别跳那么快,忽然布料碎裂的声音把他从走神中拉了回来,他低下头就看见他准备穿进棺材里的睡衣让季晏棠撕坏了。
季晏棠瞧着陈南树的反应,对方抖了抖嘴唇,一副要死了的模样。季晏棠两只手按在豁口上,长痛不如短痛,决定给陈南树个痛快。
“撕拉”一声,穿了多年的睡衣终于寿终正寝,从中间分成了两半。
季晏棠啧了一声,“什么破料子,这么不禁撕,我都没怎么使劲。”
见陈南树不说话,他又欠欠儿的逗人家,“干嘛,你不会要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