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棠用手抓了抓陈南树的衣服,质感似乎不太对劲,他缓缓睁开眼,发现陈南树不知什么时候又换成以前的旧睡衣。
“为什么不穿我给你的那件?”
“那件太贵了,我怕穿坏了。”
“穿坏就穿坏,我给你换新的。”
“不要。”
季晏棠瞪过来,陈南树接着说道:“现在这件还能穿。”
“你打算穿一辈子是吧。”
“嗯。”
陈南树一向节俭,什么东西都有用一辈子的打算,这让季晏棠时常觉得他和陈南树不是一辈儿人。
也不记得是听谁说的,像陈南树这样的人才最长情。
季晏棠的手指在陈南树身上徘徊打转,在腰侧的地方停下来,“这里破了个洞。”
很小的一个洞,不仔细看都瞧不出来。
纤细的手指顺着破洞挤进去,将洞越捅越大,最后指尖戳在滚烫的肌肤上跟挠痒似的画了个圈。
陈南树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季晏棠的脸就贴在他的心口处,听见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剧烈。
“我想休息了。”陈南树推开季晏棠想离开,被季晏棠攥住了手腕。
季晏棠命令道:“坐下。”
陈南树不动,和季晏棠僵持着,他眼中有惊慌和不愿,同刚刚温言细语安抚他的陈南树判若两人。
季晏棠才发现原来陈南树不喜欢他和对他好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可他却反倒宁愿陈南树不要这样对他好,倒省了他无望的期待。
季晏棠松开了手,再开口时语气冷到了冰点,“脱衣服。”
陈南树的眼睛慢慢瞪大,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季晏棠不急不慢地说道:“陈南树,我能帮你把闹事的人打发走,也就能让他再回来。”
陈南树的瞳孔震颤起来,季晏棠知道他的威胁起效了,尽管他并不想用这么卑劣的手段逼迫陈南树屈服,可他没别的办法了,总不能叫他眼睁睁的看着陈南树和别人结婚生子。
“我数三个数。”
“三…”
“二…”
“一…”
浑浑噩噩睡到夜半,季晏棠就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他从被窝里撑起身,被子从肩膀滑至腰际,露出光洁白皙如陶瓷一般的肌肤。
他伸长胳膊越过熟睡中的陈南树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也没看来电话的是谁,他接起电话不耐烦地嘟囔道:“谁啊?”
“我,宋冉心!”电话那头的宋冉心语气激动,“我要和你说个事。”
“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季晏棠没好气地说道。
宋冉心:“是特别要紧的事!我刚给你转了个新闻,你快看看。”
季晏棠胡乱点进宋冉心发的链接,手指飞快地划动屏幕,大致将新闻看明白了。
是季成决被人拍到深夜幽会嫩模,照片拍的很清晰,还有视频动图。
“喂喂?你看了没啊?”这边宋冉心还在不停地催促。
季晏棠:“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爱找谁玩找谁玩,他就是找十个嫩模都关不着我啥事。”
说完季晏棠就把电话挂了,顺便还关了个机,以防再有人打扰他好梦。
陈南树没有被打电话声吵醒,睡梦中的他翻了个身,变成面朝着季晏棠。
窗帘没拉严,月光透过缝隙照进来,给陈南树的脸上镀了层朦胧的柔光。
季晏棠闭上眼在陈南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再一次进入了梦乡。
早上睁眼的时候,旁边的被窝空了,只是昨晚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被人叠好放在了床边。
季晏棠没急着起床,而是在床上翻了个身滚到了床边,纤长的胳膊垂到床下,眼睛半眯着,耳朵微微动着捕捉外面的声音。
是起锅烧油的声音,他猜陈南树在煎鸡蛋,估计锅里还煮着小米粥。
他掀起被子从床上坐起,起身时才感觉到疼,腰也跟要散架子一样难受。季晏棠没穿衣服,就这样晃晃悠悠寻着香味晃悠进了厨房。
陈南树正掀起锅盖看粥煮的怎么样,余光瞥到有个人影晃进来,他下意识回头去看,结果看见一丝不挂的季晏棠,大清早就有这么强烈的视觉冲击,吓得陈南树差点没将手里的勺子扔出去。
陈南树赶忙背过身,耳尖红的要滴血,“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难受,你给我穿。”季晏棠撒娇道。
季晏棠几乎是和陈南树异口同声地说道:“不要。”
“哼,我就知道是又要说不要,那我就冻着好了,冻感冒了发烧了也没人管。”
季晏棠身子一歪大喇喇地倒在了沙发上,倒下去的时候抻到了要紧的地方,疼的他哎哟哎哟的直哼哼。
不出他所料,眼见着陈南树进了卧室,又拿了衣服出来,陈南树目不斜视,也不往季晏棠身上看,就跟盲人一样摸索着帮季晏棠穿衣服。
季晏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