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怀烟轻飘飘说,“不过我想,如果他在十二个小时内还想不明白我不理他的原因,那他这个未婚夫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不想解除婚约关系的话,就要拿出足够的诚意和爱来爱他,他不会拿婚姻这种事勉强。
丁佳怡明白了,这都是作精的直觉。
她顺手牵羊,捞走怀烟的手机,删除了外卖软件里选好了配料的奶茶:“宝贝,你现在还不能喝这个。”
怀烟茶色的眼眸里写满了伤心:“……嘤。”
·
短暂休息了一段时间,怀烟参加了个奢侈品品牌活动。
这个品牌由他代言,专工珠宝,拥有几百年的历史,是奢侈品里的“顶奢”,怀烟接这个代言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它在行业内的地位和他在娱乐圈里的地位差不多。
天王就要有顶奢做配嘛,公主殿下骄横得理直气壮。
品牌方开了个珠宝展览,入场券很难拿,基本只对知名度高的明星开放。参加这种活动对艺人来说即是对其自身价值的肯定,也是镀金的好机会。
活动当天,怀烟提前半小时到场。
闲着没事的时候,他身边多半只有丁佳怡,一到工作时间,他的助理、化妆师、化妆师助理和保镖等等等等,能挤满三辆suv。
这也是他通常被抨击公主病作精的原因,不过他才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还觉得这点人太少了呢。
他是天王,受到的关注更多,也更容易碰到极端粉丝和极端黑,不多找点人保护他,他受伤了怎么办。
他很脆弱的。
展览会有后台休息室,进了门,助理小王熟练地检查房间,另一个助理小安给座椅铺上公主专属毛毯,摆上公主专用水杯和茶壶,用矿泉水给他烧水。
做好这一套流程,怀烟这才坐上去,迎接化妆师的洗礼。
丁佳怡靠着化妆台,翻看手里的嘉宾名单:“咦。”
贺忘和郑诀的名字清晰地印在纸上。
项链
◎你来帮我戴◎
以贺忘的身家地位,品牌方邀请他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居然答应了出席。
贺忘是谁,是在资本圈里也神秘莫测的传说人物,整个娱乐圈里见过他的人屈指可数……不对,根本不用数,大家相信,娱乐圈里能有资格得见这位年轻大佬一面的人等于零。
那位公主殿下或许除外,他不在任何圈范畴,公主一人成圈。
非要说他和贺忘有什么联系,应该是他会莫名其妙问贺忘是谁的联系。
贺忘此前从来不在这种场合出现,突然出现在嘉宾名单上,所有来参加活动的人都感到了强烈的震撼。
“是我看错了还是名单印错了,这位总裁怎么会出现在这?”
珠宝品牌是顶奢没错,但这位总裁的身家可是顶尖中的顶尖,买下品牌都不在话下,更犯不着为了给资历镶边就来参加活动,他给品牌镀金倒是差不多。
后台休息室里议论纷纷,众说纷纭,盛满了形形色色的八卦和声音,这要是直播出来,保准比任何综艺都好看。
“啊啊啊啊天哪我终于能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了吗?”
“我草,我是不是有机会傍大款了?”
“亲亲你好,这边建议您照照镜子呢。”
“他不是订婚了吗?你还想傍大款?”
“这种顶级集团的总裁订婚难不成真的是出于爱吗,依我看,多半是出于商业联姻。”
“有钱人不都是那么玩的嘛,家里摆个地位相当的正宫,背后找七个八个小老婆。”
“没准私生子都有了,然后来个柔弱无助白月光带球跑,霸总为了真爱勇敢抵抗父母之命,解除婚约再追妻火葬场。”
一群人编排得热火朝天,兴致勃勃构思了大半本的狗血剧本,被人忍无可忍地打断:“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2202年了,狗都不看这么土的垃圾狗血剧本了!”
“……呜呜。”
“认真说起来,”有人提出最合理的猜测,“前段时间不是说他订婚了吗,他来参加活动会不会是给他未婚妻买珠宝啊。”
珠宝品牌不是只展示自己设计的珠宝,同时也有收藏的珍宝,普通人可能买不到,但贺忘不是普通人。
如果是给他的未婚妻买珠宝,那么他来参加活动就很能说得通了。
不然大家实在没办法想象这么一尊大佛出现在这么个小庙里是图什么,总不可能是过来搞经济支援的。
她们的确猜中了正确答案。
“所以,”丁佳怡现在对贺总裁做出什么事都不感到奇怪了,“他是过来给你买礼物赔礼的?上次他去接你还不算是道歉?”
“接我下班算什么道歉,”怀烟被化妆师按着下巴不太好说话,可含糊的声音里依然能听出不以为意和些许惊讶,是对她怎么能问出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的惊讶,“接我是他身为未婚夫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