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道歉的时候道歉,他的火又着了。
咔嚓一声,门锁被玄火烧裂,门往外缓缓打开,暖光泻出了卧室。
进来。门里传来一声闷闷的声音。就好像有小狮子在赌气发出的叫声。唐柯心低头藏起笑,推门而入。
房间里,某顷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面朝墙壁,露出半颗圆圆的后脑勺。
唐柯心坐到床上,伸手轻推下毛毛虫问:不吃吗?
魏顷:刷了牙了。说完他就后悔了,两根眉毛悔得拧巴在一起不吃饭把人叫进来干吗!
我能睡这吗?
魏顷:
不回答就是默认。
唐柯心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特意绕到床的另一边,魏顷透过缝大的空间往外看,唐柯心穿着贴身的睡衣,愣是躺在了他面前不到十公分宽的床边上。
然后奋力地把他往床中央挤
魏顷借势要翻个面,半道被唐柯心拦截了,隔着被子被固定在了床上,活像一个被网住的蝉蛹。
你不热吗?唐柯心明知故问。
魏顷把脸上的被子又收紧了些。
唐柯心抓着被角往外扯:我冷,给我点被子。
你刚不还喊热。魏顷闷着声,用腿把被子又跨了回来。
唐柯心笑得腮帮子都酸了,但还是控制着声音佯装调侃:我刚才是不是坐坏了什么,你才躲这么快?
这哪里还能忍,魏顷一下掀开被子:我好的狠!
真的吗?可是我好担心,要不帮你确认一下。唐柯心抓住机会钻进了被窝里。
停!停,住爪!魏顷躲得手忙脚乱,大床摇摇欲坠。
场面一度混乱,最终唐柯心从后抱着魏顷的腰停了下来,他把脸埋在魏顷的背上沙哑着声道:其实吧,刹车刹多了,对肾不好。
魏顷:你别贴这么紧肾会开心的。理智归理智,难受是两个人都难受,还好唐柯心懂得刹车,不然他真的很难保证不走火。
魏顷。
嗯?
如果现在在一起太快。那每天在一起一小时怎么样?
魏顷:还能这么算的?
见魏顷没吱声,唐柯心试图协商:半小时。
二十分钟不能再少了,容易来不及。唐柯心把脱衣服三个字咽回了喉咙。
魏顷: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没有在证据。
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
魏顷转过身想说话,唐柯心立马指了下他手里的手链说:看来手链买对了。
魏顷这才发觉自己一直捏着这串玉坠链子,床上打架都没让他脸红,这一瞬耳根子突然红了,他赶紧把手链往边上一放,别扭地想编瞎话,嘴却被轻啄了一下。
是喜欢的对吧?我看到杨旭国爷爷的玉佩你也是这么拿着睡的。唐柯心笑得像天上的繁星,魏顷看着这双含情目缓缓靠近,直至鼻尖相碰,魅惑的声音近在咫尺:我许愿下次你捏着睡的,是我的腰~
要疯了。
翌日。
丧鬼再次开始了满客厅擦泡沫的工作。
自家老大自上一道门出来就一直不在状态,直接导致他在家抠了两天脚,眼下,擦地板竟然成了他最大的工作项目。
老大,其实我被关的那几天已经找到那几箱钥匙的位置了。要不给你偷来?
魏顷挥挥手里的泡泡枪。
许竹萱昨天的会议记录邮过来了,看吗?
魏顷朝吊灯打了一串彩虹泡泡。
新鬼魅的考核项目有消息了,要探吗?
泡泡枪卡住了,魏顷试图拆解装卸。
老大,我现在该干什么?丧鬼一摊手,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闲过。
小丧啊~
啊?
魏顷盯着彻底死亡的泡泡枪道:其实我们什么都不干,好像也能过下去。也能做个人。
啪啪啪。
玄关传来几声掌声,随后走进来一个熟悉的面孔。
才半年就打算吃干饭了?不愧是你。鬼魈玄洛顶着宁宇衣那张女气的脸走了进来。
魏顷斜睨一眼,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
嘟嘟嘟嘟嘟。
喂?公安吗?有人私闯民宅。
啪!手机被玄洛抢了:疯子。
边上的丧鬼有样学样,拿出手机:喂?调查局吗?有鬼。话未说完,鬼被鬼生抗进了卧室。
看着玄洛像主人家一样自然地在身边坐了下来,整个鬼毫发无损,魏顷无奈地评价:打不死的小强。
你以为鬼司司令是你随便嫁祸一下就能倒的?玄洛冷哼一声,没想到当了鬼魅五年还这么天真。
魏顷将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扶额: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打架。
玄洛以相同的姿势靠在另一侧的扶手上:我也没力气跟你打。他暗暗望了下卧室门,里头有一个闹了一晚上,且正在闹别扭的部下。
你怎么猜出是我的?玄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