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蓝苏恼羞成怒。
“我想牵手。”霍烟以柔克刚,于是春风明媚,如愿以偿,重新把那只手握进?掌心。
蓝苏在口舌之争上面一直不怎么擅长,就算逞到了一时之快,过不了几分钟,就又会?被霍烟重新占到上风。而且,这个人也真是的,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就仅仅只是想牵个手。
真没?出?息,跟她?一样。
蓝苏想着,重新依偎到她?身上,在清淡的香水味里深陷其中。
车子?缓慢地?沿着环城高速一直往前,还有20分钟车程时,艾厘接通了小兰打来的电话。
“喂,艾姐。”小兰的声音有点着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手机连通了汽车系统,小兰的声音在整个车厢响起。
艾厘放慢车速:“快了,还有十几分钟。怎么了?”
“老宅的人来了。”
后座,霍烟正在养神的眼睛唰地?睁开,蓝苏也从她?肩上抬头,心中筑起一座防备之墙。
艾厘问:“来的谁?”
“三叔。”
“只有他一个人?”
“嗯。我给他沏了茶,他一个人在客厅等呢。”
“有说?什?么吗?”
“跟以前一样,很关心霍总。说?蓝小姐跟霍总感情这么好,不能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就草率离婚。我觉得他说?得挺对的。”
小兰跟着霍烟不到两年?,人心、权术、明争暗斗,她?不大在行。何况,来的是霍烟在老宅最敬重的霍衷德。
艾厘却因听闻了些许当年?的变故,对谁都无法真正放心,便叮嘱:
“霍总跟蓝小姐的离婚手续还没?办,你嘴巴严一点,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要是真问起来,你就说?不知道。”
小兰突然身负重任:“那你们快点行不行?你知道的,我又不大会?撒谎。”
艾厘踩下油门:“好,马上了。”
电话挂断,后座的二人陷入沉思——照霍衷德对霍烟这些年?的关照程度,的确有可?能在得知离婚消息之后登门劝阻。
偏偏,在目睹霍烟被双腿的骨头疼得失去神志之后,蓝苏对老宅的每一个人都恨之入骨。
“这时候知道关心了,当初阿烟被赶出?霍家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即便当年?的幕后黑手并非霍家人,可?他们每一个,都是因为厌恶身为私生女的霍烟,让她?只身飘零在外,才?导致黑手有机可?乘。
霍烟解释:“当年?要不是三叔,我早就死了。”
“他做什?么了?你这么相信他?”
霍烟的睫毛颤了一下,“当年?他们想知道《黑山》的下落,拔了我三颗牙,打断我的腿。我以为我肯定死了,但谁知道,醒来才?发现在医院里是三叔救的我。”
说?着,蓝苏只字未言,起身扎扎实实地?抱住她?,格外用力。
“怎么了?”霍烟不明所以。
“就是想抱抱你。”蓝苏心里揪着疼,无法想象霍烟如今轻描淡写的经历,到底充斥着何等痛苦与恐惧,“要是我当时在就好了,把他们全都打跑。”
霍烟拍拍她?的脑袋:“那时候你才?8岁。”
蓝苏趴在她?肩头,心里更痛:“所以,你之前说?,你最难忘的生日,是14岁,是因为那年?,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是不是?”
霍烟知道她?心疼,便用手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脊骨,“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能跑能跳,挺好的。我就是想告诉你,三叔要是真的有歹心,当年?就不会?救我。”
“这么相信他。”蓝苏转而问,“那你告诉他,你的腿已经能走路了么?”
霍烟哑然:“没?有。”
“看,你还是对他有所保留。”
“这不一样。”
“既然有所保留,那就保留到底。”
“怎么说??”
“我们要在他面前演戏,就像你假装残疾一样。”
蓝苏这段时间看了不少剧本,当即便有了点子?,附在霍烟耳旁筹谋了一场剧目,说?完在她?肩上拍了拍:
“剧是好剧,就看霍总演技怎么样了?”
霍烟失笑:“真的要演?”
“必须,而且不能被看出?破绽那种。”
“要是我不行怎么办?”
“那刚刚答应你的kiss就吹了。”
这个赌注过于重要,霍烟立即义正严词,认真起来:
“保证完成任务,导演。”
逗得蓝苏笑开了花。
这个人,呆死了!
妻妻双簧
接近年末, 四处一片迎春喜庆。
兰滨市南面的豪华别墅区内,家?家?户户开?始张贴对?联窗花。
然则, 原本打算当天贴窗花的80号住户,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