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叶氏气的跺脚,“福娘那是有原因的!”
“噢,这样啊,”李庭兰看了不远处的樱桃一眼,“怎么样?可查看过了?”
樱桃捧着一个匣子站出来,“回姑娘的话,这些是在琉璃屋里找到的,珍珠的箱子里有件袍子,是男人的。”
李庭兰斜睨着叶氏,“琉璃偷拿我的镯子,珍珠居然藏着男人的衣裳,太太,你一向治家极严,又最疼我,怎么往我屋里安排了这么一群东西?”
“不是的,不是的,那镯子是姑娘摔断了不要的,我请人拿去用银子给镶了,”琉璃觉得自己冤枉极了,这屋里珍珠和秦妈妈看的极严,她哪里能捞到东西。
“不告而取谓之偷,姑娘不要了赏咱们可以,你拿这玉镯的时候可禀明了姑娘?”枇杷声气丝毫不弱,扬声质问琉璃。
叶氏却盯着珍珠,珍珠是自己陪房的女儿,她若记得没错,珍珠早就没了爹,家里只有一个十岁不到的弟弟,“这衣裳怎么回事?”女儿再不讨喜,也是她亲生的,她还准备给李庭兰挑个不错的人家嫁出去呢,若是传出这样的事女儿可就毁了。
珍珠已经窘的无地自容,只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的磕头。
李庭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李家,所以才要先收拾了琉璃这个刺头儿的,珍珠属于搂草打兔子,她既然出来替琉璃说情,李庭兰刚好将她一并撵了,借着撵这两只“猴”,吓一吓琥珀珊瑚那两只鸡,也好后头的日子少两双眼睛盯着。
可她没想到珍珠给了她这么大个“惊喜”,她不能确定那衣裳是不是后来珍珠嫁的那个男人的,当初珍珠说想嫁给邻居哥哥,她不但给她脱里籍,还送了副嫁妆给她。之后珍珠便再也没有消息。
回想着这些,李庭兰也不想知道这里头的内情,更不指望叶氏给她做什么主,摆手道,“罢了,太太将人领回去吧,也不用再给我添人了。为着我比二妹妹多两个丫鬟,不知道吃了二妹妹多少小话儿,却不知道多添的是这么两个东西,我真的哑子吃黄连有苦难言啊!”
众目睽睽,叶氏已经臊的满脸通红,她狠瞪着李庭兰,“她们不好你只管过来和我说,我罚她们便是,何苦闹的人尽皆知,于你有什么好处?”
“若是我悄悄告诉你,且不说能不能将人撵走,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腾讯群吧仪死巴衣流九六散只怕满府都该议论我这个便宜大姑娘苛待了许家的下人了,倒不如直接撕罗开了,也省得叫人误会了我,”李庭兰现在是一句也不让着叶氏,这里不是高淳,也不是金陵,阁老府还没倒呢!
“来人,将她们一人打十板子给我撵出去,”叶氏被李庭兰气的肝疼,却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只能拿眼睛一下一下地剜着李庭兰,“你好,你好的很!”
大后日就是她宴请杜太太的日子,她嫂子王夫人也会来,叶氏还真不敢把李庭兰怎么样。就李庭兰现在这个性子,真要闹出什么来,她可没脸在洛阳城里呆着了。
待人将珍珠和琉璃带下去了,叶氏挥退下人,气咻咻的瞪着李庭兰,“我竟不知道辛苦了十几年,哪里没服侍好大姑娘,叫大姑娘这么处处与我为敌?!”
李庭兰淡然的看着红了眼眶的叶氏,她这么模样自己看到太多了,每次都是这样,她只要露出委屈悲凄的样子,她就得无条件退让,内疚又让她伤心难过了,“太太说的什么话,我竟听不懂,若是太太非要这么问,我也想问问太太,您常说平江叶氏是最重规矩的人家,可您这么一位大家出来的当家太太,怎么连女儿的院子都铺排不清楚,差点儿叫女儿的名声给别人毁了?”
叶氏被李庭兰噎的直瞪眼,“你,你!”她能说什么,她能说琉璃是江老太太安排的,她不好不给这个婆婆面子,她能说她看着珍珠老实,特意放过来看着李庭兰。还是要说,她的心思都花在了另外一儿一女身上,根本就不想多看猗兰院一眼?
“出了这样的事,太太快刀斩乱麻将人或打或卖,或是送到庄子里也就是了,怎么转头就过来指责我呢?难不成是我叫琉璃偷拿主子的首饰?还是我叫珍珠私藏外男的衣裳?”李庭兰站起身一脸不满,“要不这样,等许大人回来了,咱们去请他来评评理好了!”
许以尚是怎么升的官,叶氏装不知道,但看过全文的李庭兰太清楚了,让他官途顺遂的不是叶昆,而是李庭兰的祖父,内阁次辅李显壬。而李显壬求的,也不过是许以尚能善待自己的孙女。
叶氏眼前发黑,“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这事是我不对,是我疏忽了还不行吗?”以许以尚对李庭兰的疼爱,闹到他那里,也只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精心。
“还有,我是你亲娘,他是一手将你养大的父亲,你一口一个许大人,太太的叫我们,到底是何居心?”叶氏质问道。
李庭兰挑眉,“这有什么想不通的,以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现在我长大了,便不能再像小时候那么懵懂了,府上若还像在金陵一样胡叫乱答应的,岂不是让人听见了笑话?”
看着突然变的油盐不进的女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