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该打过的招呼,都打了,指定能学到技术。
这就足够了。
吴远记下了联系人的姓名和电话。
省城的电话就转到了黄茉莉的手中:“姐夫,怎么样,没叫你失望吧?”
“嗯嗯。”吴远有些心不在焉地琢磨这事,还有哪些关节没打通。
就听黄茉莉开始坐地起价道:“那姐夫,你说,该怎么感谢我吧?”
吴远随口道:“我不仅要谢谢你,而且要谢你全家。”
“你什么意思嘛,姐夫?”
吴远这才回过神来,确实大意了。
听起来像是骂人的了。
所以连忙解释道:“我是说条件随你提。另外,我还得好好谢谢大姨父和大姨。”
黄茉莉揪了揪嘴道:“这还差不多,我还没想好呢。先这样吧,我撂了。”
“别别别,”吴远连忙阻拦道:“是这样的,我们村派过去学习的是个小姑娘,十六七的样子。到时候我可叫她找你了,你帮着照顾照顾。”
“没问题,包我身上了。”
挂了电话,吴远也是松了口气。
忍不住有些后悔,让老丈人走得早了。
要不然这事跟他说一声,回头就安排下去了。
吴远拿着话机不放,本想着直接打到村部,电话里交待一通就完事。
想了想,还是算了。
转头跟厨房里忙活的媳妇说了一声,揣上两包华子,溜达着出了门。
溜达到村道上,放眼一望。
好家伙,这村道上没路灯是不假。
但入眼的尽是星星点点的火光。
那都是路上碰巧见着的老少爷们,一起抽烟闲侃的烟头亮光。
吴远紧走几步,远远地瞅着老丈人的身形就在前方不远处。
正要快步赶上去。
冷不防斜刺里冲出个人影来。
然后人未到,车先到。
紧跟着是一股熟悉的雪花膏味道,扑面而至。
还好吴远走已经练就了下意识的反应,伸手一抓,就牢牢地控制住了那车把。
接着就心有余悸地道:“孩子干妈,你怎么总想着创死孩子亲爸?”
“我我我……”宋春红慌乱之余,百口莫辩:“我没有!”
毕竟不是头一回了。
好在这时,前方那个疑似杨支书的身影动了。
吴远也顾不上埋汰孩子干妈,抬脚就走。
走了两步,却又停下转身,让宋春红道:“你走在前头。”
自己走在前头,万一再挨一次,多冤哪。
宋春红有些破防。
做了副校长至今,都没有这么令她破防过。
抿着嘴,咬着牙,快走几步,一个抬腿,跨越上了车。
这就挺优雅的嘛。
而且那坐垫上的形状,像极了一种诱人的水果。
这就很好,一举两得。
既没了被撞的危险,又看着特别养眼。
饶是如此,宋春红也没骑得多快,明显在有意无意地控制着吴远的距离。
直到吴远追上杨支书,宋春红这才主动打了声招呼,飞快地离去。
杨支书接了闺女婿的烟,在手里磕了磕,才意识到嘴上还叼着一根,遂别到耳后道:“什么事,叫你这么着急忙慌地追上来?”
吴远边走边道:“省城来电话了,进修的名额安排好了。”
杨支书眼前一亮:“这是好事啊!慧琴这丫头,进修过之后,也算是咱村出类拔萃的人才了。”
话刚说完,杨支书又补了一句道:“当然了,不能跟你们两口子比。但也不错了!”
吴远笑了笑,提起道:“但农科院不提供补贴,学完了也没学历。”
“这都不是问题,”杨支书摆摆手道:“大不了村里出这笔钱罢了!”
但紧接着杨支书又猜疑道:“农科院不会因此藏私,而不教技术吧?”
“那倒不会,毕竟是大姨父打的招呼。”吴远解释完了,又补充一句道:“到时候我会多问问,保持关注的。”
“倒是慧琴去进修的补贴和路费,农技站每年是不是都有推荐进修的名额?看看能不能走这条路,顺便让农技站出点补贴。”
“哎,这个主意不错!”杨支书无比赞同道:“以往他们推荐的,不是兽医,就是养殖的,到头来人才不是被上头截留了,就是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也该是让农技站出点血了,虽然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
爷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间就到了村部。
碰巧老许头和李会计都在。
四个人凑头一合计,都觉着吴远这思路可行,走农技站的途径,多少薅点羊毛。
至于不够的缺口,村里再垫补上点。
这就变成美差了。
当然,走农技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