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四爷闷头道:“现在订单压力不小,我跟着干一点,就减轻一分的压力。”
“师父,靠您老支援这一点,杯水车薪。缺人的话,你就直接说,我让他们招人去。”
“而且眼下亚运会还没开始呢,等亚运会一开始,有可能订单还会更多。”
乔四爷一听这话,也不坚持了,思忖着道:“那还是招人吧……”
打木工车间离开,吴远又去了一趟缝纫车间。
跟木工车间不同,缝纫车间这边的人力,倒是相对科学多了。
不像木工车间那边已经满负荷运转了。
而且,人力富余之余,席素素管理工作也做得有条不紊。
有力地驳斥了胸大无脑这一偏见性的说法。
回到办公室,吴远这一身衣服,也差不多汗湿透了。
趁着乘凉的功夫,吴远把二叔杨国柱叫了过来。
杨国柱一见他这样,“哟,你怎么热成这样?”
吴远招呼道:“二叔,你先坐。”
等到杨国柱坐下,这才道:“我也就是去车间溜达了一圈,就热成这样了。”
杨国柱当即心领神会道:“要不咱们去搞点冰块过来,让大风扇对着冰块吹,会好很多。”
吴远一琢磨,那么大的车间,装中央空调,似乎不太现实。
弄点冰块来吹,就实在多了。
就算采购一个月的冰块,成本也不怎么惊人。
当即点头道:“那就抓紧办,这人热得受不了,真出点事,成本更高。”
杨国柱点点头记下。
就听吴远接着道:“再一个,亚运会就快召开了。木工车间那边,人力还是不足的,连我师父都亲自上了。万一亚运会召开后,订单迎来上涨,咱们的生产压力会更大。”
“所以你跟小杨厂长那边商量一下,再筹建两条产线,有备无患。”
杨国柱一听,两条产线,顿时就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老板,两条产业,会不会多了点?”
吴远笑着问道:“如果亚运会过后,咱们的订单增长个百分之五十的样子,二叔你觉得还会多么?”
杨国柱愕然道:“亚运会之后,咱们的订单还会增长么?”
这时,杨沉鱼不知道为何过来了,闻言肯定道:“肯定会增长的,至于增长多少,我不敢打保票。”
等到杨沉鱼坐下,吴远再次肯定道:“就先定两条,一个月时间也差不多能上。而且就算到时候,万一这两条产线的产能用不上,我也有办法安排他们。”
既然老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两位副厂长就更没意见了。
当即纷纷领命去办了。
县服装厂的职工小区。
一段时间,赋闲在家,刘庭伟是提前体验了退休的生活。
小区门口的象棋,很快下够了。
能说话的人,能玩的消遣,也随之减少了。
加上小区里原先的县服装厂职工,如今大都在芙蓉衣巷服装厂,得到了新生。
连带着把过去多年的苦难日子,全都算到了刘庭伟身上。
毕竟要不是你那么无能,我们怎么会过上那般凄惨的日子?
什么?你说你不是无能?
那为什么,同样一个服装厂,到了人家杨落雁的手上,就能起死回生赚大钱,服装更是热销全国,广告都上了央视?
不是你无能,还能是谁无能?
对于这一点,被返聘到芙蓉衣巷服装厂的老职工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于是,平日里就避着这个老领导走。
虽说不至于上前指着鼻子骂无能的老逼登,但也实在是不想见着这么个人。
仿佛不见这么个人,就不会想起过去那段艰难困苦、吃糠咽菜的岁月。
毕竟人还是要往前看,别回头!
老板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站在吴远的层面,就算两条产线的扩充,是纯属多余的,他也有处理的空间。
在他眼里,不管是盼盼家具厂,还是曼迪菲家具厂,都是家具的生产基地。
必要的时候,曼迪菲可以生产盼盼家具,盼盼也可以生产曼迪菲家具。
双方互为分厂,共同消化订单。
进而达到产能的综合利用,以及运输成本的最小化。
不仅如此。
再退一步来讲,如果芬迪真的找曼迪菲来做亚太地区的产品代工,那么这里面腾挪施展的空间就更大了。
所以区区两条产线的扩充,实在是不需要过多考虑的事。
然而杨国柱却不这么想。
尤其是厂子人员越来越多,身为处理日常事务的副厂长,肩上的担子也是愈来愈重。
原先走南闯北,攒下的那点底子,是越来越不够用了。
听到二叔的慨叹,三十出头的杨沉鱼,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感同身受。
她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