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姐夫熊刚用得着的时候,再让他送过去。
这样才能做到收益最大化。
三姐夫熊刚不是个太会钻营的人。
所以难得钻营一次,一定得钻营在刀刃上。
思忖间,手底下娴熟地按下了自家的电话。
电话也是很快被接起。
和颜如卿不同,她是做生意习惯了及时响应手中的电话。
而媳妇杨落雁,这是专门在等自己的电话。
俩口子一个嗯,一个喂,就能得知对方今儿的情绪状态。
所以杨落雁在应了一声之后,就直接问道:“说吧,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让你高兴成这样?”
“不愧是我聪明伶俐的媳妇,连这都听出来了。”
杨落雁嘴角微扬,带着骄傲。
就听吴远接着道:“今天咱家买的那套四合院开工了,结果让师傅们从推倒的墙里找出来两根小黄鱼。”
“这确实是个好彩头!”杨落雁跟着高兴起来道:“说明你这套院子买的好。”
俩口子现在谁都不会把这点金子放在眼里。
但就是图个乐呵。
乐呵之余,杨落雁也嘱咐道:“师傅们拾金不昧,你也得打点打点,可不能寒了大伙的心。”
吴远理直气壮地道:“我有数。”
人情不在多,再多不珍惜
至于紫檀木手串的事儿,吴远没有明说。
打算作为一个小惊喜,送给媳妇。
俩口子如今事业个各自有成的,衣食无忧的,反而更需要这些小心机、小浪漫来调节生活。
没有谁喜欢一成不变,古井不波的生活。
所以吴远接着就转移话题,问起了家里的天气和洪涝情况。
杨落雁转头看了看玻璃上连绵不绝的雨珠,慢声细语地把情况跟丈夫说了一遍。
不疾不徐的,特告慰人心。
吴远特享受媳妇的温言软语,但同时也不耽误他了解老家的真情实况。
雨一直下。
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被三姐夫熊刚疏浚过的运河河道,以及加固过后的运河河堤,能否撑过这次的淮河下游小洪峰,吴远这心里没底。
反正上辈子,那运河,那条件,是没撑住。
以至于一年涝了两回,两季粮食几乎绝收,连带着村里好几户人家喝农药死了。
而这一世,麦子多少留了点下来,也算是留下了希望。
加之县里又下发了补贴。
吴远特地打听了,村里那些贫困户家里的情绪都还不错。
如此以来,吴远就更加希望,这回稻子能安然无忧地挺过去,挺到金秋十月。
挂了电话,吴远全无睡意。
今儿个只劳心,没劳力,精力还有富余。
可惜媳妇不在身边,吴远只能原地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和一百个深蹲,然后再次冲了个热水澡睡觉。
即便如此,这一觉依旧睡得很浅。
以至于耳边总萦绕着些绵绵之音,不知道从哪个房间传来的。
隔天又是新的一周。
一大早依旧在艳阳高照中醒来。
明明才五六点钟,那阳光明亮的就像是冬日正午的样子。
吴远站在窗前,慨叹着这样的阳光,借点到老家北岗多好。
哪怕是借个一时半刻的,也比总是下个不停地强。
但慨叹归慨叹。
吴远也不可能真把希望寄托在这种无用的想法上。
所以很快就收拾起杂念,穿衣洗漱,下楼吃饭。
等到吃完早饭,从餐厅下楼,到一楼被个前台小姐姐追着送了一饭盒的西瓜。
挖好的那种,一个个圆圆的、红红的瓜瓤球。
好家伙,这礼物够实在的。
但吴远不能要啊。
可惜架不住人家小姐姐转身就跑,匆忙之中,吴远只看清楚对方的胸前的铭牌虞小婉。
这个姓,吴远是记得真真的。
因为他觉得这个姓跟自己老家北岗多少有些渊源的,所以对虞小婉的态度,比别人稍微好一点,连带着多说了些话。
谁曾想,能生出这般的枝节来。
就在吴远欲喊还休的时候,一道爽朗的声音打身后响起道:“吴老板真是好艳福呀!”
吴远一转身,好家伙,被张百发逮了个正着。
“张市长,这真的是个误会。”
结果张百发摆摆手道:“吴老板,你也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于是俩个男人,就这个话题,点到为止,一带而过。
接着吴远就问:“张市长,这一大早的,你不会在这儿专程堵我吧?怪我上回的人员安置留了点手尾,来找我算账来了?”
吴远说话间,给张百发散了根烟。
张百发欣然接过,笑道:“吴老板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