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也,你可以依靠我。”
风早和也把视线从远处收了回来,转而看向牛岛若利。
“我在想,你是不是后悔来打排球了,但是我能感受到你在球场上是很开心的,也许只是白鸟泽的球风不适合你,但是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
牛岛若利转过头,面上带着一抹十分浅淡的笑意,他看着风早和也。
“我很强,请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依靠我吧。”
牛岛若利觉得那天的自己头脑有些热,要是冷静的他也许会认真地问他:“你是个有能力的人,所以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但是他不想对着风早和也说那样的话,一点都不想,如果可以他想让风早和也尽可能的依靠自己,然后他会拿下胜利,告诉他:继续相信我依靠我吧。
也许这样的想法很不对,但是在过往的无数岁月里,牛岛若利曾在风早和也的身上无数次产生过这种想法。
小学时候他没能保护和也,他受到了排球部的人欺负,明明那时和也是想和自己打排球才加入的,国中的时候他想让寡言的和也多笑笑,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有最笨的方法,和也笑了,笑着说自己真是一点都没变。
但是牛岛若利是知道的,他变了,变得太多了。
“真是帅气啊,若利君。”
风早和也仰头望天,叹了口气。
“我只是不想输而已,不想落得如此狼狈,所以有些害怕了,抱歉啊。”
牛岛若利又上前了一步,他伸出了手抱住了风早和也,他很少主动对着别人做出这样的举动。
“害怕的话就依靠我,无论是什么比赛我都会尽全力赢下来的。”
寡言的牛岛若利用自己贫瘠的话术告诉风早和也:失败还是胜利都没那么可怕。
确实,即使是无与伦比的强者也有可能被某天突然跳出来的天才打败,没有谁能一直维持强者的身份,一直把自己看成强者的话那也太自负了吧。
ih全国大赛上,白鸟泽输给了井闼山,风早和也真正意义上的觉醒时刻到了。
“阿工,那里有一只黑色的小鸟诶!”
出来买饮料的两个人站在走廊里看着窗外树枝上的小鸟,打闹着。
五色工余光发现了不远处走过来的天童前辈和牛岛前辈,他立马收回脸上傻乎乎的笑容,一脸正色。
“前辈好!”
和也也转过头,他的手里还举着一盒酸奶,应该还没喝完,他也礼貌的打招呼。
牛岛抬了抬眼,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点了点头,天童觉热情的打着招呼。
稍微聊了几句之后,几人就擦肩而过了。
五色工发现身边的风早和也在发呆,他转头看向他,疑惑地询问。
“怎么了和也?”
风早和也怔愣的看了看自己身侧垂着的手,头屑疑惑。
刚刚若利走过去的时候是碰到了他的手背了吗?不过应该是不小心的吧。
和也拍了拍手背,驱散那层微不可查的麻酥感之后看着五色工说了句没事。
到了深秋的时候,风早和也在一场3v3里封死了牛岛若利完美的一球,在场的人都激动的不得了。
风早和也也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自己的手,天童觉高兴的拍着风早和也的肩膀,五色在旁边语无伦次的夸奖,就连很少夸奖别人的鹫匠教练在训斥完牛岛之后对着和也说了句:“还不错。”
那一瞬间风早和也很想哭来着,但是他突然想起了被自己拦死的若利,他转头看向他的时候,牛岛若利的脸上带着笑意。
难以描述的笑容,就像小时候饿了一整天和也请他去家里吃零食一样,又或者他在球场上打球兴奋的样子,但是现在风早和也知道,这难以描述的笑容是因为自己。
只不过,那一刻,他的心情也很难以描述,只是区区几行文字大抵是说不清楚的。
中途风早和也去了一趟意大利,他这样的年轻人去意大利大概会遇到很多的困难,就算家里打点了很多地方,但是人心是无法打点的。
鹫匠教练在和也临走前找到了他,跟他说了白鸟泽出身的球员,那些人都在意大利,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去找他们,感动的风早和也抹着脸上的泪水,把年纪大的鹫匠教练嫌弃的不得了。
被赶出去的风早和也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牛岛若利。
若利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风早和也,示意他擦擦脸。
“给我湿巾啊,手帕弄脏了还要清洗。”
风早和也靠在牛岛若利身边,捂着脸,语气很轻带着些许轻微的抱怨,可能他只有在这样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身边才会流露出这样的语气。
“抱歉,没有湿巾。”
牛岛若利没有把手收回去,而是认真的解释,风早和也松开捂着脸的双手,接过了牛岛手里的手帕。
“……谢谢。”
“不客气。”